
日落月明,招待好倒数第二位客人,人偶师将他送出门后,在门外伸了个懒腰。
‘‘嗯,今天真是累啊!’’
‘‘大人,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伊瑞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袋子,面带笑容的递给人偶师。
‘‘嗯?怎么比预想的重一点?’’人偶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今天多亏您和克洛托大人这家店才能迎来这样的盛况,比您预定的报酬再高一些也是自然。’’
‘‘哎呀,多不好意思。’’
人偶师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诚实的收好了沉甸甸的袋子,感到了一种久违的钱包充足的幸福感。
‘‘我先去把衣服换了。’’人偶师离开。
等人偶师换好队服走出来后,将折好的女仆服装在袋子里,还给了少女。
‘‘慢着。’’
那位角落里坐着的最后一位客人——克洛托忽然开了口。
‘‘大人,您有什么事吗?’’正准备把衣服拿走的少女问道。
‘‘我想买下这件女仆装。’’
‘‘嗯?你买这个干嘛?’’人偶师疑惑。
‘‘给自己的仆人新买一件工作服不是很正常的吗?’’
‘‘......”
人偶师放弃了争辩,反正一件女仆装也贵不到哪去。
少女面露出难色。‘‘大人,虽然这件衣服可以卖给您,但价钱如果以通用金币来算的话,大概不是您现在可以拿出来的量......”
‘‘大概多少?’’
少女说了一个比人偶师拿到的报酬大了不知几倍的数字。
‘‘这东西这么贵?!’’
人偶师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穿的是自己在教会的小半辈子,看着那个袋子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
‘‘无妨。’’少女随身从椅子上挑出一枚金币。
‘‘这枚金币大概够了吧?’’
‘‘?’’以人偶师的眼光来说,她看不出来这枚金币有什么特殊的。
‘‘克雷森特公国限定发售纯金金币?!’’少女愣了许久,然后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价值很高吗?’’人偶师疑惑。
‘‘这种金币被各国公认可以在市场流通,价值大概就是女仆装的价格。’’
‘‘但真正珍贵的原因是因为这枚金币只发行了十枚,基本都是当收藏品而不是当高额货币看待,哪怕是家父,也只有一枚这种金币。’’
尽管人偶师不太懂,但少女语气中的惊异让她大概了解了这枚金币价值连城,而望向克洛托时,她只是回应一个带有深长意味的笑。
人偶师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努力是否值得,以及思考现在如果滑跪到轮椅面前的话,是否可以不用再努力了。
‘‘您确定要用这枚金币买下这件衣服吗?’’伊瑞拉再度确认道。
‘‘麻烦了。’’
少女召唤出克洛托托,白色的魔偶从她手中接过那枚金币,将其递给伊瑞拉。
‘‘这个是我的护卫,不用害怕它。’’
伊瑞拉惶恐的接过那枚硬币并将袋子恭敬的递了出去,身体一直在颤着,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
‘‘好了,委托完成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哦......好的,两位大人慢走,记得常来光顾小店。’’
......

......
习习的晚风吹过两人的身旁,人偶师推着少女驶过大街,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克洛托托在后面跟着看着前面亲密的两人默不作声——尽管它本就说不了话。
‘‘啊....唔....嗯嗯?’’(今天你似乎很高兴?)
难道还有什么能比金币碰撞的声音更令人悦耳和感到喜悦的吗?不,并没有。
人偶师把住轮椅,眼中蠢蠢欲动,躁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克洛托小姐,坐好了,我要开始加速了!’’
‘‘嗯?’’
轮椅上的少女感到一种推背感,周围的景色加速起来。
‘‘克洛托号!前进四!呜呼!’’
轮椅上的少女伸出手,晚风从指尖呼啸而过,仿佛是它们奔跑着跨过手指。
她有些享受上这种速度的感觉,兴奋无由的从心底深处生出。
人偶师推着轮椅的少女飞驰在大街上,引得路旁行人异样的目光。
但两人并不在意,比起那些目光,难道这种自由的喜悦不更值得令人庆幸吗?
......

但现实总是骨感的,轮椅很快就悠悠的停了下来,人偶师扶着轮椅,大口呼吸,感觉要累瘫在地上。
这具身体的体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少,这才推了不到几分钟,便已经精疲力尽了。
少女转头望向身后的人偶师,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似乎一直没什么变化,不管是他还是她。
......

夜总是静谧的,白天的喧嚣在深夜沉睡,也许还在打着鼾声。
人偶师已经沉入了梦乡,身上只着了一件宽松的睡衣,该遮的不该遮的反正一个也没遮住,月光照着白皙的皮肤,如同美玉般无暇。
胸膛轻轻起伏,硕物也微微晃动着,她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者脚步悄无声息,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脚步。
满月时使那暗瞳中的黄色变得有些深邃而捉摸不透,这深夜的静谧对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身影慢慢飘近人偶师,脸庞伏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那香甜的的气息。
人偶师感到有一股阴寒的气息从脖颈处传来,让她身体一激灵。
‘‘是谁啊......’’
人偶师朦胧的睁开眼睛,眯眼想要努力的看清来者是谁。
一张苍白的不像活人的脸闯入她的眼中,借着月光的照耀显得更加诡异了。
‘‘哇!鬼啊!......’’
人偶师困意全无,应激的从床上弹起,退到墙边,抱着被子惊恐的望着来人。
‘‘小鬼,你很吵啊,安静点......’’
那只‘‘鬼’’发出熟悉的慵懒声音,让她立刻认识到来者是谁。
‘‘米涅德温?你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她正疑惑着,忽然闻到一股红酒的香气从那只吸血鬼身上传来,再看她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一些浅浅的嫣红。
‘‘你又喝醉了?’’人偶师盯着她道。
‘‘嗯?嗯......好像是......’’
她身形飘忽不定,一个不注意从空中落下,掉在床上。
人偶师无语,都喝成这样了,还能飞她这里来,也算是上是一个奇迹了。
‘‘你先在这呆着,我去拿桌子上的水。’’
人偶师摸索着爬过她的身边,那香甜的血液香气近距离的勾引着她,借着酒意她忍不住扑了上去。
‘‘突然干嘛?’’
人偶师被她推倒在床上,疑惑的望着身上的人,无法理解她突然的行为。
‘‘小鬼......你身上......好香的味道......’’
冰冷的身躯压上人偶师,冰凉的手固住她的手腕,将其压倒在床上。
人偶师试图反抗,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哪怕是这个宅家吸血鬼也比现在她的力气大上许多。
苍白的脸向人偶师压来,眼中深邃的暗黄让人心生不适。
‘‘所以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啦’’她的脸上显露出无奈,看着米涅德温逐渐靠近的脸庞。
‘‘别乱动,小鬼,接下来你就看天花板数格子就好。’’
‘‘273块,其中不是整块的有27块,我已经数过很多次了。’’
人偶师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上来了。
空气陷入沉默,吸血鬼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怨,盯的人偶师心里毛毛的。
‘‘好啦!我不反抗就是了,想干什么都随你。’’
人偶师索性闭上眼睛,把身体完全交了出去。
衣冠凌乱的人偶师像是认命般躺在床上,毫无反抗的模样很引起人的占有欲。
扭他扭过头,露出光滑的侧颈和精致的锁骨,身上的睡衣只是一件宽大的自己的衬衫,扣子也完全没扣上,露出里面黑色蕾丝边的情趣内衣,使得现在的气氛变得暧昧了许多。
人偶师感到她的头伏在自己的脖颈处努力的嗅着什么,附带着酒味的温凉的吐息闯入她的鼻腔,脑袋也有了些醉意。
***来,那纤细脖颈处血管中流淌着的甘甜的血液似乎变得更加香醇了,她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好凉。’’这是人偶师脑中的第一想法,冰凉的混合着红酒的唾液沾在她的脖颈处,像是扎针前涂抹上的用来减缓疼痛的酒精。
舌尖上感受到的气息让她有些难以把持了,脑中除了她的血液想不了其他任何的事情。
人偶师模糊的察觉到她那尖锐的犬齿正附在她的皮肤上,那都属于吸血鬼的獠牙终于无法抑制而显露了出来。
牙尖轻轻刺破了白皙的皮肤,殷红的血液从中渗出而流淌下,然后被舌与唇贪婪的卷去。
“唔....呃....’’
人偶师并没有什么痛感,从伤口处渗透入的酒精和冰凉的唾液麻醉了周围的肌体,让她只感到一股酥麻感从脖颈处传来,以及血液流失的空虚感。
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使她暗暗用起余力,手不觉得抓住床单拉扯。
柔软而灵巧的舌汲取着香甜的血液,她的唾液抑制着机体的修复,使得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
伤口并不大,流出的血液也并不多,但每一滴她都甘之如饴,不肯放过。
这点血对于人偶师来说倒是不算什么,但身体本能的绷直让她感觉格外的累。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吐息杂乱无章,喉咙里发出类似于梦中呓语的无意识的音节,身体深处的某一处地方在不断的发热。
‘‘我这是怎么了?身体感觉好奇怪......’’
不知为何,她萌生出一种想让她继续汲取下去的想法,意识在这样的想法下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血液的甜美渐渐让她从酒醉和满月的冲动中稍微清醒了一些,唇齿从脖颈上离开,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长出了一个显眼的小草莓,看起来有些可爱。
贪恋着那香甜的气息,她恋恋不舍的轻舔了一下伤口。
床上的娇躯颤了一下,脑袋昏沉而混乱,手臂掩住眼睛而咬住下嘴唇,像是在努力的忍耐着什么***助的靠拢在一起,抓着床单的手松开,布皱缓慢的舒展开来,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娇柔和引人爱怜。
‘‘好像有点做过头了。’’
米涅德温望着身下早已无力反抗的人偶师如此想着。
疲累和乏力钻入人偶师的身体,困顿和混乱让她的意识发散开来。
米涅德温从人偶师身上飘离去,她偶然看见人偶师身上被整凌乱了的情趣内衣。
‘‘还挺有品位的嘛。’’
人偶师没有回应她,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连身子都不想再动弹一下,便一直保持那样娇软无力的姿势躺着。
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她的意识逐渐朦胧,隐没在天边的夜色中。
......

只要同人区的地方没有关,那秋风就还能写。
只要有人还想看,还要看,那秋风就还能写。
秋风还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