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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探索
搭乘教团的马车，我们开始前往西部废墟深处，路上，贝斯利队长发来了消息
“星愿，我们已经到达了你分享的地点，虽然魔法失灵了，但是随队的魔术使还是感觉到了不正常的魔力流动，这里确实有问题”
“好的，我马上到”
回复完贝斯利队长，很快，我们到达了目标地点
“星愿，你来了”
“贝斯利队长，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走下马车，和贝斯利队长交谈着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盘踞在周围，这是战士的直觉”
人偶对魔法更加敏感，几位人偶小姐走下马车后都皱起了眉头
“小施主，这里不但有魔力乱流，还夹杂着恶灵的气息，你要多加提防”
“星愿，阿卡赛特侦测到这片区域磁场紊乱，请小心”
人偶小姐们向我报告了情况，我点了点头
“嗯，这次的敌人和之前魔女境界的那些怪物可不一样，大家也要小心”
然后我拨通了妲丽安的号码
“妲丽安，找到境界入口了吗？”
“找到了，人偶师大人”
妲丽安发来了一个坐标，我看了看，离我们很近，我们一边向着那个坐标移动，一边和妲丽安继续通话
“人偶师大人，就在异变发生的时候，这里的巨木根系发生了异常生长，并且出现了一个新的入口，经过我的测算，那里就是境界的入口”
“能从境界入口的情况得到什么信息吗？”
妲丽安的语气有点愧疚
“非常抱歉人偶师大人，因为魔法失灵，我没法得到更多信息，只能大概判断这个境界和我们的世界很像”
“嗯，那应该就是西部废墟无疑了”
穿过一片断壁残垣，一团树根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几条碗口粗的树根破土而出，在地面上虬曲盘错，最后又扎回地下，而在树根的上面，一个若隐若现的洞口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人偶师大人，就是这里”
我点了点头
“好，那就像之前一样，准备开始境界探索吧。一切拜托你啦，我的王牌导航员”
“这时候还有心思嘴贫吗？人偶师大人真是的……”
我拿出罗盘，人偶小姐们围在了我的周围
“大家，使用莲子吧”
人偶们点了点头，她们拿出蕖灵给的莲子，放入口中
“哦哦哦哦哦！我能感觉到！第一除灵师的灵力回来了！”
“系统重启成功，阿卡赛特，进入全功率状态”
“吾的匣子力量也恢复了！”
服下莲子之后，人偶们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层白色的荧光，失灵的魔法也全部恢复了
“契约者，出发吧！”
看着迫不及待的大家，我打开了罗盘
“那么，境界探索，开始！”
……
……
一阵熟悉的感觉过后，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
意识和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我快速的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片荒野，周围有几处草木，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我抬起头，黑沉沉的天空上一轮明月高悬
“很好，没有敌人设伏……嗯？”
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我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这里的月光，是不是有点亮？”
在我目光所及之处，不管是树木还是杂草，甚至是一块石头一片树叶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地面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覆盖了一层银毯。我凝神注目，在这月光的映照下，我竟然能看清野草的每一根草叶，甚至看到了树叶下的叶脉。这月光就像没有死角一样，填满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空间
正在这时，周围一阵光芒闪烁，人偶小姐们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哇，好奇怪的地方”
弁天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周围
“这月光，感觉有些玄机啊”
光明云眉头微蹙，左手虚捏了几个法印，然后轻点禅杖，一圈金色的波纹从禅杖的底部散出，很快消失不见
“小施主，贫僧能感觉到这月光里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但是贫僧的修为不足，看不出更多的名堂”
迦瓦娜也表示赞同
“这月光里有魔力流动，应该是一种法术产生的效果，但是这种法术我之前从未见过”
阿卡赛特则是抬头看向了空中的月亮
“侦测完成，此天体不具备正常天体应有特征，推测：概率为魔法产物”
“但是这里是境界，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也可能这是这个境界里特有的某种环境”
我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这里的我并非实体，月光直接从我身上穿了过去。我又看了看人偶小姐们，因为使用了蕖灵的莲子，她们的身体周围有一圈护身的白色荧光，照在她们身上的月光被那层荧光挡住了，没有深入
“蕖灵，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我在心里默默的和蕖灵交流，很快，蕖灵的声音在我的内心响起
“小孩，我能感觉到这月光并无恶意，你们可以放心”
蕖灵顿了顿
“我本人不在境界里感受的不太真切，但是我隐约在月光里感受到了那位姑娘的力量”
“那位姑娘？雪拉女神吗？”
“嗯。我只是略有所感，并不一定准确。不过这月光绝对是无害的，小孩你们可以放心”
“好，我知道了”
我把蕖灵提供的信息告诉了大家
“好了，既然明确了这月光是无害的，我们就可以安心探索了，阿卡赛特，扫描一下周围的地形”
正在阿卡赛特扫描周围地形的时候，我的罗盘响了
滴滴！滴滴！
罗盘信号接入，确认环境运行正常
“人偶师大人？能听见吗？我是妲丽安！”
妲丽安元气的声音让我精神一振
“能听见，妲丽安，我们已经安全进入境界了，准备开始探索”
“好的，任务目标，切断两个世界的关键联系点，解除规则融合。人偶师大人，这次的境界很特殊，请您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妲丽安，我一定会平安回去的”
“嗯，我已经买了胡椒豆汁奶酪布丁，等人偶师大人回来，我们一起吃”
听到布丁的名字，即使我并非实体，但还是感觉胃部一阵收缩
“我早就想吐槽了，这些倒反天罡的布丁到底是哪里在制作，他们又为什么要制作呢？”
“人偶师大人你不知道吗？这些口味特殊的布丁在利托瑞斯可是有不少受众呢，每次购买都是一丁难求，这两个布丁还是妲丽安利用教团的内部消息提前去排队才买到的”
“总感觉利托瑞斯的怪谈又多了一个……”
“扫描完毕。以绘制区域地图，确认前方有城镇”
在我们聊天的时候，阿卡赛特已经完成了对周围地形的扫描，把地图发在了我的罗盘上
“哦？有城镇？”
阿卡赛特的发言让我精神一振，我打开地图查看我们的位置，我们正在一片森林的边缘，就在我们的前面，有一片城镇
“人偶师大人，我也收到地图了，我建议先去城镇收集信息”
“嗯，正有此意，妲丽安，布丁你可以先吃了，我要开始探索了”
“不会的，妲丽安一定会等人偶师大人回来一起吃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我挂断了罗盘
“走吧大家，去前面看看”
穿过被月光侵染的树林，那座城镇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是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镇，一条石板路蜿蜒着向前延伸，两边是一间间由砖泥土石搭成的平房，看起来相当朴素。在远处，隐隐能看到一座带着奇异尖顶的建筑，我举目远眺，勉强看清那是一座由砖石搭成的高塔
“那个弯月型尖顶……”
我脑海里灵光一现
“我看过之前利托瑞斯的照片，那是新月钟塔，是大地震前利托瑞斯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正在比对图片信息……比对完成，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确认，此建筑为前利托瑞斯市格雷亚广场地标建筑，新月钟塔。”
“看来这里确实是大地震前的利托瑞斯了”
我看了看街道，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睡觉吧，没人也合理”
“无人小镇？”
弁天如临大敌
“契约者，这种无人小镇里面一定盘踞着强大的怨灵！我们如果贸然进去会有危险的！”
我神情一凛，弁天的实力毋庸置疑，作为除灵师，她对恶灵的感应最是敏感
“是你的灵符有什么感应吗？”
弁天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
“不是，但是那些幸存者留下的笔记和视频都是这么记载的……哎呦！”
“那是小说和电影……”
我敲了一下弁天的头
“看那么多恐怖电影小心做噩梦”
“无妨，即使是在幻梦之中，第一除灵师也能驱灵除魔！”
“是吗？那是谁半夜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想和我一起睡觉的？”
“有时候也会灵力不足……”
“……行”
我看了看莹白一片的街道，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开始探索吧，大家小心一点，注意四周”
就这样，我和人偶小姐们踏入了这个深夜的小镇
“没人啊……”
我们走过了十几间平房，每一间都是房门紧闭，街上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要不，我们去找一家敲敲门？”
“嗯，试试吧”
迦瓦娜走到一间平房旁边，轻敲房门
“您好？有人吗？”
房子里没有反应
迦瓦娜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区回荡
“您好？”
房子里还是一片寂静
“没人？还是说睡得太熟了？”
“哼哼，迦瓦娜，让我来！”
弁天拿着一张符咒走到了迦瓦娜旁边
“这时候，就要用我的除灵醒神符了！”
只见弁天拿出一张符咒，结了几个手印，然后一摆手，一道金光从符咒上出现，直冲房门。眼看金光要击中房门了，房门上那一层月光突然发出了亮银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层屏障，挡住了弁天的法术
“啊？”
弁天有些懵了，她再拿出一张灵符，再次施法，结果还是一样，只见月光一闪，弁天的攻击再次被挡下
“这月光好像在保护这些房子”
光明云抬起禅杖在门上轻点，然后又点了点旁边的墙壁和脚下的地面
“不只是房子，只要有月光的地方都被保护了”
阿卡赛特调动舰装，一束激光射向地面。威力足以击穿钢板的激光落在脚下的石板上，石板竟没有丝毫变化
“不只是法术，连物理攻击也能阻挡吗？”
迦瓦娜若有所思
“如果这种月光真的是法术的效果，那这个施术者一定非常强，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好在她对我们没什么恶意”
我看了看被人偶们攻击的地方，那里的月光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来在居民区不会有什么进展了。阿卡赛特，定位一下周围的夜市教会酒馆这类深夜营业的场所，我们去那些地方看看”
“正在定位……”
阿卡赛特开始检索地图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
“？”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周围好像多出了什么，就像凉爽的秋风中突然夹杂了一缕燥热的夏风，令人心烦。这种违和感让我眉头一皱
当然，人偶小姐们也有这种感觉
“不对”
弁天拿出一张灵符，不知道她念了什么咒语，那张灵符上面的咒文竟然脱离了纸面，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形
“契约者，灵符有反应，它检测到了恶灵的力量，在那个方向！”
弁天一摆手，漂浮在空中的符文组成了一个箭头，直直指向新月钟塔的方向
我看了看地图
“新月钟塔基本是这个小镇的中心，如果有人要对这个境界使用什么法术，那里确实是最合适的地点”
“契约者，我的灵符和恶灵的力量触发了反应，它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没事”
我摇了摇头
“反正本来也要去找它，目标，新月钟塔，继续前进”
“了解！”
“收到”
我们沿着街道继续前进，弁天的灵符显示，恶灵的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浓，街上还是一个人没有，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阿卡赛特突然叫停了我们
“检测到环境出现异常变化”
“是有敌人吗？”
阿卡赛特摇了摇头
“不是敌人，是物理异常。阿卡赛特的传感器检测到我们脚下地壳的地应力发生了异常变化”
“地应力？”
我感觉这个词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人偶小姐们也是一脸茫然
“阿卡赛特小姐，能解释一下什么是地应力吗？”
迦瓦娜发出了提问
阿卡赛特的眼睛变成了蓝色，明显正在搜索相关的信息
“即将解释名词，地应力。地应力是存在于地壳中的应力，也称为岩体初始应力、绝对应力或原岩应力。它是由岩石形变引起的介质内部单位面积上的作用力，一般包括两部分……”
听着阿卡赛特的讲解，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哪里听过这个名词
“好了阿卡赛特，我来解释吧”
看着眼睛已经变成蚊香圈的弁天真子和一脸凝重沉默不语的迦瓦娜光明云，我摸了摸阿卡赛特的头，停下了她的讲述
“你们应该知道，十年前的大地震毁灭了半个利托瑞斯，那次灾难给所有活着的人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所以，在大地震之后，利托瑞斯就一直在进行着有关于地震的研究，目的就是不让悲剧重演”
我停了停，回想了一下教团的地震知识科普，然后继续说
“当然，我们知道，那次大地震其实是魔女们的手笔。但是，虽然魔法是难以预防的，但是地壳的变化终归是有迹可循。大地震之前的利托瑞斯本来就有地质学研究，但是一直不得其道，但是大地震之后，借助魔法的力量，学者们在关于地震的研究上终于有了阶段性的突破。他们明确了哪些因素是地震的前兆，哪些因素则只是普通的地壳变化，并且创造了相应的法术去观测它们，地应力就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地应力变化就代表了有地震即将发生吗？”
“不一定 ，地震的出现不止有地应力变化这一个因素。其实教团内部有一套很复杂的法阵用来预测地震，那个法阵会同时观测好几种力并进行综合评估，据说那个法阵有半个广场那么大，并且复杂程度也是绝无仅有的”
迦瓦娜想了想
“我族好像也有类似的法术，但是那种法术的原理比起科学更接近于卜算，并没有太高的准确度……”
“已预测地震时刻、震中位置、震级、震源深度，信息已同步至罗盘”
正在迦瓦娜准备描画法阵的时候，阿卡赛特突然说话了
“啊？”
我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身边的少女太过可爱，甚至让我忘记了她其实是周克王国皇家战舰的超级AI。以阿卡赛特的超绝算力，预测地震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我看看……”
我打开了罗盘，只看了一眼，我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一抖
“契约者？”
没有理会人偶小姐们关心的视线，我勉强稳住心神，再次查看罗盘上的信息
“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
收起罗盘，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阿卡赛特预测的数据，和十年前的大地震一模一样”
“这个境界，就是十年前那个即将被地震毁灭的利托瑞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是大地震发生的那个晚上!”
作者的话:也是又狠狠地鸽了一阵子，不过好在还能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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