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的梦。
云层和钢铁依旧沉默,那已经不是属于她的世界了,最起码不属于现在的她。
今天太阳很暖,花也开的很好。
……她迈步其中,是小小的她。
今天天气不算好,但雨气很好闻,有些朋友来找我玩了,我很开心。
今天下雪了,大院里来了批新物资,我省下了自己的那一份,去年的还足够足够用。那些我带走的,带给我的朋友了,他们很开心。
……门有很多,她也走过很多,但她总感觉缺点什么,有些急切的渴望着。
不过,她依旧不厌其烦的一扇扇走入,再走过。
今天花开了,有些花很适合他们,我给他们带过去了,他们哭了,我很想安慰他们,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几天下雨,地上开始冒草……地上开始萌发出许多新生命了,我要去学校里告诉他们!用这几天我在父母收集的书记中学到的知识,回来再跟妈妈讲,她应该会夸奖我的!
唔,今天也是阴天,可是没下雨,看来没法找借口了……不过,爸爸妈妈很忙,应该不会发现吧?……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我被他们夸奖了,真好!还是该说实话的嘛!
……又是一扇扇门,她本应是有些急躁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还是默默的看完了所有门的内容。
……又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已经不会再去数是第几扇门了,最开始那种急迫已经不见了,她似是明白了什么,那道她追寻的身影和她不同,她必须和他一同看完这些才能迎来救赎。
终于,在某时某刻的钢琴声中,在某一扇门后,她推门而入。
“叮铃—”那是风铃的声音,但似乎并非是风的喧闹。
那是她熟悉的钢铁浇筑的世界。
是车流和行人喧嚣的城市。
是她的过去和他过去的现在共同的钢琴曲。
她从咖啡厅门迈出到他身边。
“你有没有慢慢的仔细的一粒粒看过这行风景了呢?”
她的话语并没有多少感情,如同刚见面一样,很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
“……”我有些沉默。
“街道与行人、尘世与喧嚣,他们有自己的规则,诞生与毁灭与我们无关,但若迈步其中,便必定会牵染一二因缘。”她的话多了些。
“……若走入其中,那街道便是为你我而建,若是远远的望着,便是为你我而观……是吗?”人偶师揉了揉眉头,坐在露天的咖啡厅,望着人流汹涌。
人们似是看不见她、也看不见我,只是下意识的避让开二人的存在。
“涉入其中,街道便磨损一二、增添几缕尘埃,汇入人流,世事杂染我身影、徒增几许口舌。唯有沉默,他们便可逃离我的轨迹,迈入自我的旅途。”她用了些隐喻,但直白的剖析着自我,让一切于我眼前一览无余。
“你是这样直至把自己从这世界上抹去?”人偶师的语气和她无二,言语中尽是淡漠。
“我的观点重要吗?”她叉起块蛋糕,甜甜的味道让她轻微的笑了下。
“……谢谢,我明白了些。”
人偶师说着拿起叉子在她盘子里划走了块奶油尝了尝,眉眼中有些笑意。
她看了看盘子里因为被叉子接触而沾染了些许巧克力粉的蛋糕,神色中有些无奈。
“你是这么选择的?”
“嗯,是啊!”
人偶师看着洁白的奶油上像是染了墨的云,
“味道如何,是好是坏也未可知不是吗?”
远处洁白的云沾染了一抹乌色,一股风像叉子一样带来些许水汽。
店中的人望了望天,皱了皱眉,赶忙从屋内跑了出来,将露天设置的伞尽数打开。
各色的行人们一愣,街上的喧嚣声更大了。
有人提前躲入了附近的店面、有人加快了步伐向未可知的一处走去、有人嘀咕着什么停下脚步而后又匆匆离去、有人呵呵一笑拿出各种雨具。
“唔,”她看着人偶师,又抬眼撇了撇已经濒临的水汽,叉起其余未侵染的蛋糕咀嚼着,静静地候着。
“嘿嘿。”人偶师坏笑着吃着自己那份巧克力蛋糕,高纯度的巧克力粉在他嘴上留下了些许黑点。
“滴滴答—,滴滴答—”雨落声如同钢琴白键,似是舒缓亦有进奋。
她抬头看了看雨滴击打伞面的震动。
“不是所有人的喜欢雨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嘛。”
人偶师看了看附近剩余的依旧惬意的用餐者,又看了看许多在店门口坐着看雨都孩子。
“你看,那边还有几个嗑瓜子聊天的呢。”
“或许吧?”她看着车水马龙亦或是踌躇匆匆。
“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
她终究是扎起那块染了色的奶油,端详了会,一口吃了下去。
“染上了,晕染也好,污染也罢,总归是和原本不一样的。”
人偶师看着她脸皱在一起的样子,偷偷的笑了几下,虽然这里显然没有什么掩藏的冗余。
“但总归是有可能好些不是吗?”
“可……”
“你回应了,何必逃避呢?”
“或许是吧?渴求的时间长了,到底是想离去还是放弃了,我也搞不清自己的心了。”
雨声很喧嚣,从第一滴落下开始时;雨声很沉默,从交谈声响起时。
它像钢琴的黑白键,从单调变成和弦。
我看到她并未拒绝,只是默默的品尝其中滋味,似是想分辨出什么。
“这里很平淡啊?和以前的内核不太一样?”人偶师看着她,想了想,开口道。
她思索了会,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人偶师,笑起来。
“这里有你的影子,现在已经不太有那些执念了。”
“?我是被认可了?”
“父母留给我的记忆,不论好坏,现在都是我的宝物……你已经看过一部分了,我也想让你看看另一部分。”
“好啊。”人偶师笑了笑,看着她,她以往的样子总让我怜爱地想起一些人。
看着她或沉默或平淡的样子 时常一种难以明述的悲哀将我包裹,我想给予她抚平伤痕的动力,就像和她们一样。
我拿起伞,对她笑了笑“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喝的?”
“我不太挑的。”
“那……”我不太喜欢她隐藏自己的样子。不由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就,就算是你之前那样说……
那些苦味辣味的怪,怪东西,我也是会生气的╰(‵□′)╯嗯,坚决不要,不要哦……”
“好~”看着她有些窘迫,又有些小恼怒的样子,我心满意足的走了。
“叮铃~”
“您好,欢迎……风太大了吗?还是有什么东西误触了感应器?”侍者小姐面露疑惑,从柜台中走出来,探头探脑的。
“内个……”
“咦!”
“咳咳……”人偶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忘了自己在梦中的存在感了。
“非常抱歉!”侍者看到是人偶师有些关切的眼神和将将伸出的手,有些窘迫。
人偶师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没事没事,你赶快进来吧,别淋感冒了。”
“啊,好的,好的。”侍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一下竟然退出了门外,几个好事者在探头探脑的。
“额,抱歉哈,我再想点些东西。”
“啊,我该说抱歉才是,先生,请这边来。”侍者对看过来的客人报以微笑,而后有些尴尬的引着人偶师像柜台走去。
“请问你想点些什么?”
“唔,”人偶师看了看菜单“这个来一份,这些来一份,还有这个饮品来两杯。”
“就这些吗?”
“嗯,就这些。”
“好的,这边付账。”
人偶师拿出仪器,好在这是梦境,教会的设备在某种奇怪的影响下也能使用,就是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子。
“先生是堂食还是打包?堂食……”人偶师回头看了看玻璃外静静坐着的人儿,“那几个甜的等她走后,再打包一份送到■■■■■■这个地址吧,之前的那份堂食,我在这等着一会自己带过去就行。”人偶师指了指外面的人影,笑了笑。
“好的,先生,请稍等片刻。”
“叮铃铃~先生,请端好餐盘,额外赠送你一份隐藏菜单情侣姜提,用餐完毕我们会自行清理,请不必在意哦~”侍者眨了眨眼睛。
“……好—”人偶师闻言,看了看那只有一个的,显眼的放在底盘己侧的汤匙,旁边是一碗浓汤,热气和巨量的甜腻令人瞬间精神起来,人偶师无奈的笑了笑。
刚走出门,便传来丁点呢喃。
在雨声中,我仿佛听到一阵歌谣,既不响亮,也不嘹亮,但那是谁的贪图?在嘈杂中格外令人牵恋。
孩童吗?大人吗?
那儿有人牵着手,嬉笑者有,怒骂亦非无。
是滚着气浪的车流?还是那些欢快的笑容?
那儿有车鸣着笛,催促者有,致意者亦有。
人偶师不知道,但,那是一首很轻快的歌,是一首欢快的歌,散漫的歌。
是活着便够了的歌,没有多少意义,只是些许存在便令人愉快旋律。
人偶师寻着些许声响望去,那背影轻轻起伏,在云雨中相依,暗淡的沉默掩不住的期许染入车流溅起的尘水淤泥;在齾齹(ya齾四声cuo齹二声:残缺)中成长,纷杂的喧嚣盖不死的琴鸣氤氲尽染钢铁和云层。
驻足片刻,她似有所感的回头望向站在身后的人偶师。
“?怎么了?”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她罕见的眼神躲闪,阴云下的茜色依旧泛着水光潋滟。
“我,我在考虑把人偶师带回,带回家这个可能性,不知道父母如果在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说着说着她有些低落。
“愿意说了呢……”
“什么?”
对于我的喃喃自语,她似乎是没听清,也似乎是故意躲避着什么,我想起她之前某人清晨冷漠的样子,爬上了点笑意,“没什么,东西好了。”
她勤快地接过了餐盘,主动的分好了餐。
一件事苦痛难掩,那不如换个“好玩的”话题。(友友们,get了吗?笑)
“这个!……是什么?”某人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故作平淡的、似是无意间问起来那个硕大的甜味“聚合物”。
“唔……”
“怎么了?”
“没什么,你尝尝吧。”
她伸出手来,我却提前拿起汤匙舀起一匙,递了过去。
她看了看刚刚隐藏在一侧汤碗下小槽里的爱心形汤匙,红了脸。
“……”
“好吃吗?”
“……太,太甜了……”
“那,好吃吗?”
“……”
“好,好吃。”
“……”
“手j,罗盘给我!”
就在我看着她傻笑时,她突然伸出手来。
“?”我一时还没明白她想干什么。
“给,给我,快点……”
我咽了咽口水,不,不会吧?
“ge,给你……”
“多少钱!”
“额,这些……”
“这些300金币……”我指了指桌子。
只见她操作了几下,我有些看不懂她的操作,但罗盘竟奇妙的收到了只有收到教会系统邮件才会发出的提示音……罗盘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什么样子啊……
啊不对!这里的钱真能花出去?
“给!”
我接过她递来的罗盘,领取了邮件,看了眼金币数额。
(≧▽≦)!
虽然原本的数额很庞大,但每周都被家园商店宰一次的我!一眼就看出来金币仅少了200多!
她看了看乐呵呵的我,有些疑惑,“你,没撒谎吧?”
“!你是知道我的,我跟你从来不撒谎!”(心底有些许的虚,但!我真的没撒谎!桌子上这些就300,一分不虚!对,桌子上这些……)
她眼底光芒闪烁,手上下意识的摸了摸戒指,见此,人偶师立刻坐直身子,心底不停念叨‘桌子上这些,桌子上这些,桌子上这些……’
“唔……我相信你!”
ksuo,有本事别摸戒指!
不过……也是苦了她了,想起某人口中那些所谓的‘不应代入、徒增愁苦的故事’……
—
“他们想要再进一步,比以往任何一位的,都要更难。他们很像,像到很多时候仅仅是一个预兆或片段,他们都能明白些什么……她想要理解他也很简单。但,他的过往……或者说他自己和周围人对他的经历对她来说很不一样、非常非常不一样,不一样的截然相反。他看见过很多,多到,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成为了破壳的器物,她想要理解他,要困难的多得多。”他在一瞬间,听到过这样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地方,有人曾对她如此说过。
一瞬的又被风吹拂的消失不见。
—
我正愣神中……(少女纠结中……)
她一直手伸入口袋中,几次欲出,又压了回去。
我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她的动作,“你想上厕所?”
“啊?”她一愣,看着人偶师关怀的样子,乐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没,给你个礼物。”
她趁着这股劲,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礼盒。
“……”我无语。
“……”她无言。
哈哈,风水轮流转喽!
ksuo,这回终于是又轮到我啦!
看着那妲丽安出品,无比熟悉的戒指盒。
这个只有在限定活动中才能获得的贵重物品……上次小芙为了这个打了多少天工,又为了达成兑换前置满意度,免费当了多久志愿者来着?想起那好几十页的认定身份章,想想就头疼啊……
嘿嘿!
哈哈!
我又回来啦!
这熟悉的该死的好讨厌的感觉啊—(精神错乱.JPG)
“……”
看着我的沉默和心不在焉。她的神色逐渐落寞。
我一惊,有一种某人马上又要偷偷藏起来哭的感觉,人偶师真是罪孽深重的职位啊!(同僚:?你才是……我也xuan……我不是!你别乱说!)
“咳,想起来些往事,你别在意!我很喜欢的!”
“那—!那—你倒是收—下—呀!”
*一股寒意爬上了你的脊梁*
*沉默正宣示着你的棺椁*
*喧嚣于你已然遥远*
*阴云压垮了你的四肢*
*钢铁般的寒冷包裹着你唯一的躯干*
*你感受到了某种伟力*
*恭喜,您已回归雪拉的怀抱*
——!
为了避免以上的大恐怖降临在人偶师身上,人偶师迅捷而肃然的接过礼盒,庄重的打开并佩戴在某支已然情债累累的手指上。
她看着佩戴之后便隐入对方灵魂深处的誓约,开心的笑了,连刚刚的雨都停了。
不过,她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不容易啊,真好!
“……抱歉,我有些过激了……”
“没事,你可以在我这里任性的……,”
“任何时候都可以。”
她看着我的眼睛,眸子里似乎有些失神。
“你在看什么?”
想了想,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未等她开口,“话说,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你眼中。”
“啊—啊!你便是你,现在的你,我说过了,现在的你就是你的影子。”
“哦,我还以为我现在还是某个你记忆中无面人的样子。”
“打你哦…,”她轻柔的说着,“我之前明明说过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父母留给我的记忆可是很宝贵的哦!现在……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了哦。”
“……真看开了?”
“嗯。”
“真的不是逃避?”
“……嗯!是的!不逃了!”
“那……叫声—”
“咔嚓”
某种雨伞伞骨折断的声音。
“……嘶—”
“肘!跟我回家!”
“咳,等吃完这些的,咳咳”
“啧,”她撇了我一眼,“怎么,这回该你逃避了?”
“胡说!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大眼瞪小眼中——
“咳,抱歉。”这是她说的。
“额,我也是,抱歉。”这是我说的。
“噗呲。”这是她笑的。
“嘿嘿ԅ(¯ㅂ¯ԅ)。”这是我笑的,有点干。
“弄,你尝尝,很好喝的。”她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手中的爱心汤匙,蒯了一块糖渍甜姜和蜜水递了过来。
“啊——”打蛇附上棍中.jpg
“呐——”她亲手递入了人偶师口中。
“甜,太甜了,甜的牙疼。”
“我该你的~”
“嘿嘿ԅ(¯ㅂ¯ԅ)。”
高甜度嬉闹中
●ʚ●ʚ●ʚ
“嗝~”(悠长的打嗝声)
“省略号君帮你吃掉了,避免了你蛀牙的风险,还不快谢谢省略号君”(自说自话的剔牙中.jpg)
●ʚ●ʚ●ʚ
“对了,你之前在担心什么?”她正品尝一块雪梨。
“?什么时候?”
“就那天…海边之后。”
“额,那个,忙着帮薇姬娜抢限定集……”
“……”
“额,你信吗?”人偶师惺惺道。
“可惜你不是乐子人,”她闻言有些意外的说道,“难道你是?”
人偶师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恭喜,我也不是。”
人偶师转头看着雨滴落下,“起码不彻底是。”
她闻言笑了,“还好,你以前也差不多。”
她像是回忆起那为数不多还能笑起来的日子。
“所以,那时候你在担心什么?”
“……我能不说吗?”我苦笑着。
“那我以后也不说了。”她放下了那块刚举起的梨,愤愤的戳着。
“……要不咱们看看星星ba……”……慌不择路了。
我们一同抬头看了看阴云。
“呵呵。”
“哈—哈……”该死,想起那段记忆,立马就想起那次出糗了,怎么会有笨蛋在同一个地方范两次错啊啊啊!
我偏过头去,不去看她。
“叮愣当啷”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看什么看?等会不去我家了,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
看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金币,人偶师满嘴苦涩,坏了,逃不过去了。
“我说!我说!快快收回去!这顿饭等你我一起走了,去雪拉那吃!”
“嗯,你说。”她笑着一点点收起金币,但动作很慢,很慢。
“我不想你离开我……无论如何!”
“那现在是谁想离开谁呢?”
我一愣,先前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终于显现出来。
“谁…和谁?”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和他说过……他和她说过的!
冷汗顺着某人的脊背打湿了衣服,那即使是雨也未曾打湿的衣服。他打伞了吗?大概吧,不过她并未递过他伞就是了,唯一的一把伞刚刚她已经给阙折了。
“对啊…是谁和谁呢?”她的语气冷了下来。
“对那~做梦的是谁呢?不想离开的是谁呢?想离开的是谁呢?我又是谁呢?”
“你是…你是…■■■■她,■■■■她,■■■■她……”
“你在拒绝。”
“我没……克拉丽丝,我想…我是的。”
另一面——
“老灯,这样真的好吗?”阿迪亚有些不忍。
“这不是起效了吗~所以说老头子我还是有用的。”
“真好~”阿迪亚开口。
“?你小子,终于也是—”林奇老灯欣慰的—
“真好啊!这下终于有人可***了,哈哈哈!”阿迪亚终于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呼~咔嚓~咻咻”老不羞默默的解开教典,唤出来长满毛绒绒的完全体鞭子。
“嘿,早等你了!”一杆长枪氤氲精光牢牢钉住老不羞的鞭子。
“嗡——!”
『(防伪标识?也许是。可跳过,不影响。)
桂落漫,月华尽显。零星隐显,淑华貌盛木槿满。
采花香,咏二侯九月香纷纷,尽难尝偿,此时似桂似槿气质幽幽如兰乡。
彼时天上弯弯,那时月圆倩倩,眉眼烬波涛,伊始潮汐潺潺。
有道是旌旗曾出,流矢铮铮弓满。威灵不出尽弃野,此间多少伶峦。有道是躐民符昔春岁寒,钟魂魄洗书难显,追难(nan四声)追难(nan二声),桃符再难按。
八九点雨声浅,二三个窝窝浸血;三四个人语少,一个孩童气稍。
问天问天!哪里是头!那里窝寒!
问天问天!何时能归乡!跃起女岐难处衮鲧伏尽尸野!
魂当当来山尽墟,寞色色潺水色艳。
柯柯骨箍菇满涧,黎黎枭魈啸鬼原。
来时春耕夜撒辉,再望寒无雪尽血。
月撒漫,挣熔尽显。零花飘落,英武貌盛旌旗满。
采恶首,涌二侯九月战纷纷,尽难偿尝,此时似鬼似泣气质幽幽如刹响。
彼时天上弯弯,那时月圆倩倩,眉眼烬波涛,伊始潮汐颤颤,冬雪拉淑华尽焕颜。
』
“先好好看吧,他们现在还不到安全的时候。”
“雪拉在上!”*2
另一面。
“你或许是对的,不过此时我应该也没错,不过你的迷茫比我多得多。”
“看出来了?”
“感受出来的,你掩藏的壳可不比我薄多少。”
她扭头看了看云,翻涌的云从未聚集雷意,她们仅缱绻着,许多个她触摸着,撬开一点点缝,流出沉重的液体。那其中有她的引子,现在,他已经顺着她的脉络将自己的隐欲尽数引出刨开,该她给予他同样碰撞,而后同归于尽了。
人偶师看了看她,手中的餐具碰了碰桌面,桌子化作一团由墨水凝聚的器物。
“来不来?”
她回过神来,略微沉吟,手指碰了碰。
墨色尽数染上了白,空空荡荡的流水相掩,尘随起伏。
“风水轮流转喽~”
“这么说到也是,怎么会有人会落入见过的陷阱的呢?”
“唔……这次,就拜托你了,克拉丽丝!”
剧烈的噪声仅于二人狂躁,黑键与白键的界限早已模糊,他们像坠落的雨滴,向下蔓延,那是无数人和城市的倒影,现在,或许说是从一开始,他们便已然落入其中无法区分,城市于上方流动,二人灵魂交织于下方翻涌。
云层和钢铁依旧沉默,直至钢琴尽染喧嚣。
—————
沉在镜面之下的,撑船的是一船翁。
不似那烂柯,年华更似流荒。
“小娘子哪里去?”
“我吗?”
翁者一笑,面容、江色更朦胧。
“小娘子一人,老翁我孑然。你去何方,我便何往往。”
“……不是这里。”
“哈哈,老酒一壶江色晚,灯火阑珊,俺人意兴,这江色一般无岸,何处不往?”
克拉丽丝望着这无垠的水,“这地界何处是岸?”
“无岸,无岸。”
“船下影,船上人。影是人,人是影。这是你吗?”
“非也非也,我一来往撑船者,非他,似他。”
“……那,便送我去他那里吧。”
“好嘞,江夜风寒,小娘子你且坐稳,启桨嘞~”
水面泛起涟漪,向前去,往后走,尽皆落入水中影中舟。
于水中失去意识之前,船翁唱起了奇怪的似歌的调子。
“
月华且看且盈虚,我自称篙游戏客。
阙玉撑支篙,星皓白首笑,挥洒壶间碧蚁青,旧昔碧波沸燎。
常向青石云边去,清风遍得细潦,我自称篙戏闹,月撒一地黄老。
敲啊俏,摇啊遥,唤得满面春风韶。
阿姊瞧啊翘,望得儿郎叫马哨,红妆裹红装,银发看归郎,舀啊舀,翘啊俏,黄叶伴秋郎,黄月锥情汪。
舀啊舀,敲啊敲,称得四两鬓间粉,却逾千浪重重涛,白日梦皆老。
舀啊舀,桥啊敲,烟炊汪水餐食好,称得眉间二两粉,告以冠夫皓。
我自称篙游戏客,结缘了,可解缘了?”
……比起那些,他有些看客的影子?那是曾经的他,还是类似他的一道灵魂碎片呢?
——
“小孩子,这是哪?”
***,我是和尚,这是私塾?”
“哦小和尚,私塾?那是什么地方?”
***,您看起来是异国人呢,私塾就是学堂。”
“学堂?是类似学校的机构吗?”
“学校?我不太明白您那里的习俗,不过这里是学知识的地方。”
“那,是有学生和老师,还是自己看书的地方?”
“唔,施主,看书的地方叫文库、书林之类的,私塾是弟子们和老师学习的地方。”
“那就是学校吧?”
“您说是,那便是。”小和尚一笑,并未继续争辩什么。
“你比那船翁说话还难懂啊。”
***见过那人了?”
“嗯,他送我来的。”
“……”小和尚沉默了。
而后闭眼坐在石头上念着些听不懂的话。
“小和尚,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念经。”
“经?神学吗?你信教吗?”
***,和尚都信教的,信佛教的。”
“哦,这个我知道!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我想起来了,光明云好像也是。”
“光明云……”
“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祂的名字好像很有禅性。”
“?”
“没事,你不必在意。”
……这是他吗?感觉一点都不像啊……
***,您是来找人的吧?”小和尚在月光中泛起朦胧的辉光。
“嗯,你知道他在呢吗?”
“不可说,不可说。”
“?拳头硬了。”
“你被别人影响了,心不静了。”
“我不是和尚,不求那个。”
“诶,我带你去找先生吧。”
“先生是谁?”
“先生是老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称老师?”
“……习俗不一样。”
小和尚站起身子,看起来才四五岁的样子,说话却云里雾里的。
克拉丽丝这才看到他手上有一颗小珠子……有点眼熟,像光明云常带着的那颗的缩小版。
“跟我来,先生现在应该刚送完孩子们回家。”
“嗯。”克拉丽丝嘴上答应着,眼睛却被他后脑勺上的莲花瓣纹路吸引,是胎记吗?
……
“先生,有客人来了。”
一个身影站在窗前,似乎在照顾着一些绿植。
“哦?这么晚还有人来?”
“嗯,先生,是来自异域的客人,怪船翁送她来的。”
“你啊你,还是看不惯他?”
“摆渡摆渡,苦命者当归于轮回,他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提灯给你而给了他吗?”
“老师,徒儿—不知。”
“去悟吧,你还小,不着急,终归有一天它会到你手上的,不过……要当你悟出来。”
“师傅……”
“莫要着相。”
“好,徒儿去悟了。”
…
“你来了。”
克拉丽丝看了看小和尚清冷的背影,有些疑惑,回去还是问问前辈们吧。
“你是他吗?”
“似他非他。”先生笑了笑。
“又是这句。唔……”
“没办法,我们此刻是独立了,但我们只是他的一部分,和他很像的一个影子。你找的他是核心。”
“头疼。”克拉丽丝有些低落。
“有人给你留了个东西。”先生摸了摸克拉丽丝的头,随后一愣。“这玩意真难改……”
“怪大人,怪大人~”窗前的植物摇曳着,并无声响,却传来这样的意。
一朵小花突然激烈的反驳到“你不许这么说老师!”
“没事没事。”先生并未在意。
“你对他了解的多吗?”
“还可以吧?我之前看了他很多很多的梦。”
“……那可能还不够,他在和亚砂步入河流之后的故事都不会出现在梦境中。那些很多都很重要。”
“这个,我知道,她来找过我。”
“……她还是老样子啊。那好办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取件东西。”
“他留给你的。”
“!”
“不过,你得叫我一声老师,不然他们没法给你举孝廉。”
“举孝廉是……”
“哦,就是做担保,你那边应该只要有资源就可以举荐做保,这里的文化和那里应该不太一样,得靠亲缘或者联系。”
“……都一样的,都一样的……”
“你……抱歉。”
“没事,我看开了。”
“那个,因为,他?”先生斟酌着措辞。
“嗯!是的。”
“哎呀,这可真是……”
“不聊这些煞风景的了,跟我来,这是你给予他回报的好机会,你愿意吗?”
“老师,我愿意的。”
“那好,跟我来。”
……
月光撒满山野小径,先生带着克拉丽丝往私塾后的小院走去。
“来新人了?”
“来新娘子了!”
“这,这是……”克拉丽丝看着从两旁的小路走来的手偶、木偶,有些愁容。
“别怕别怕,这些是某个真人偶师的小偶和木偶戏的人偶,应该说是你前辈的象征之一。”
“哦,先生你这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了。”
“嗯,不过你的接受能力确实异于常人啊。”
“我—”
“没事,我懂的,他遇见的……”
“嗯。”
“你们两个这么晚还下山干什么?”
“老师,小蝠叫我们下来的。”
“先生,小福叫我们来迎接的。”
“小皮孩他在不在?”
“小和尚他来了吗?”
“没有,他还是不太喜欢这些,不过以后会好的。”
“小屁孩,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小和尚,他还小还需要引导。”
“那个,我想问一下,他在你喊他小皮孩,他不在你就喊他小屁孩,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给他留些面子呗,要不然小和尚那根上的性子就不只是不愿见它和他们了。”先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着。
“你们来了吗?”在庭院门口的苍树上,有一道声音传来。
“福寿,我们把她带来了。”一只小蝙蝠扑棱的翅膀飞了出来。
“嗡——”一阵阵波纹以它为中心相四处扩散。
“像,确实像,怪不得能把我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律污』给引出来。”
“……抱歉。”
“不如说我们要谢谢你,不然他很难解脱出来。”
“先生,我们走吧,云省和莲实还在魂信那等着呢。”
‘克拉丽丝,很感谢你愿意来。’克拉丽丝一愣,却看他人并无异样。
‘我在你头上。’
克拉丽丝抬头看了看小福。
它顺势落在克拉丽丝头顶。
‘有些事先生在这里,我不太好意思说。’
‘他……他们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对我来说也是。’
……
这篇满了,晚上还有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