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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创魔孵龙蛋(前五章)

350 浏览 · 2024-08-11|最后编辑于:2024-08-11

观前提醒:本文分两篇,共计1.3w字,嫌长可以跳过其他章节,只看第二篇的狴犴之章,也就是说理部分,但如果比较重视整体观感,还是推荐逐章看完。

序言——星海千年,蒙尘待拂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囚牛无私,睚眦存念,嘲风预言,蒲牢的脉语,狻猊的凄惨,霸下的感悟,狴犴百年追寻,负屃千年纳恶,螭吻至今等待。九子前世今生,静待来者拂尘。

囚牛之章——我击侵吞之鼓 

       “冒险家拿着此螺与水月台一角的乐器依次共鸣便可。”敖璃如是嘱托。

       我骑着冬翼枭找寻一番后,于水月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敖璃所说之物,还顺手捡到一个星海鱼灵,粉抱抱熊居然还给我暴击了。“不错不错,不过要是我下次又遇到这个,而你在做寒月木任务我可怎么办呢?”


       不容我多想,背包中的音律螺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急促地震动起来。我于是依敖璃之言开始依次触摸起了乐器,当我依次触摸完毕,沉郁的音乐便响彻了这一方小天地,我的思绪也随着阵阵笙歌逐渐代入了当年那悲壮的一战。 

       “囚牛听令,结阵,御敌!”

       “一如蜃主所愿。” 

       话音刚落,雄浑的鼓音便从囚牛一族的阵法中传出,经由蒲牢一族施以增幅,刹那间便穿透了瓦尔哈拉的结界,直抵战场中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众龙子的速度与耐受能力暴涨,睚眦嘴中所衔利刃更是随之挥出了数道残影,逼得萝塔和洁萝露尔连连架盾防守,就连格蕾和密丝特这类远程单位也被迫找寻更安全的位置,手持双斧主攻伐的希露德和海芙约特更是苦不堪言,身上盔甲迅速破损,但同时也被命运丝线以极快的速度重新衔接起来。

       “格蕾,密丝特,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个大乌龟驮着的古怪阵法给破了!这样下去芙蕾雅大人再不来大家要撑不住了!”海约芙特在躲过睚眦的新一轮攻击后以飞快的语速说道。

       “不行,那个古怪阵法对这些东西的防御也有极大增幅,那些大乌龟附近甚至派生出了小型结界,我们的弓箭无法穿透。”远程双子如是回道。 

       “该死,给我五分钟,我试试能不能唤醒冈格尼尔之影¹,坚决不能让它们影响芙蕾雅大人和蜃龙的战斗!”听闻洁萝露尔要启用必中之枪的力量,众女武神纷纷心中一紧,心想此战过后又得花大功夫修理英灵殿了。随后便紧缩阵型,将洁萝露尔护在了中心。

       碍于对方阵型收缩,各女武神之间不再有间隙供睚眦一族辗转腾挪,进而也就无法造成有效杀伤。但同时龙子们也随之转变阵型,以一个状若弯月的半包围圈将其环绕。

       而弯月的开口处,则由嘲风一族设下了数以千计的告死之羽²。一旦女武神们构建的阵型被睚眦一族破开缺口,迎接她们的,将是无可挽回的失败。 

       “去吧,冈格尼尔之影”不等洁萝露尔吐完最后一个字,使用该武器所造成的消耗就已经拖垮了她。在命运丝线的引导下,这一杀器便已经完成了五进五出,枪尖也随之多出了五位施阵者的心头血。 

       死一般的寂静。 

       睚眦成功破开了女武神们构建的阵型,嘲风的告死之羽也如约而至,本该是一个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结局,如果没有那五朵如熔泉彼岸般盛开的血花的话。 

       “老大!”嘲风目眦欲裂。随后便迅速飞入众龙子中一把抓起了正在为其他龙子疗伤的狴犴。 

       “老大?”狴犴后知后觉。随后便被嘲风抓着大力甩去了囚牛的方向。 

        可惜囚牛的身体先于狴犴到达之前倒下。哪怕狴犴有起死回生之力也无济于事,何况只是简单的促进伤口愈合。 

       “以死亡赋予生者生命,方为存续的答案。”这是它们咽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喜争斗的它们,在最后时刻用生命回报了蜃主的生育之恩。 

       血液缓缓流入古老的阵法,随之迸发出了数倍于先的力量。

       施阵者虽然身死道消,但却吸引了最为凶戾的力量。 

       一曲终了,囚牛曲中所载故事之悲壮,足以直击心灵。但我还没来得及赞叹囚牛一族奇特的记载方式,背包中的音律螺就已破碎,一个名为“龙气·其一”的道具取而代之。 

(①冈格尼尔之影:蕴含了冈格尼尔部分威能,也具有必中的效果,同时破除了无法二次锁定的限制,可以命中多个目标,但对应代价是威力仅有冈格尼尔本体的百分之一,同时需要持名女武神以相当长的蓄力时间和并以虚弱数日的代价释放,并且仅仅只是释放却完全无法控制,史册所载,每次使用均会对英灵殿造成巨大损坏。②告死之羽:意为宣告死亡的翎羽,所过之处生机尽散,但其本身质地脆弱,易被重甲弹开,实战中往往由其他龙子逼得敌人露出破绽,后由嘲风予以精准点杀。)

睚眦之章——我衔破阵之剑

       “睚眦主杀伐,此物承载着睚眦的执念,冒险家若是能了结其执念,或许能感悟睚眦之力助力龙蛋孵化。”龙女一边说着一边递与我一枚名为“驱神令”的道具。我双手接过。受昨日囚牛故事影响,我对这九子的故事不免多了几分尊敬。

       “囚牛的故事里好像就已经把这一答案告诉我了。”于是我坐着琼娥的月亮升入空中,寻找着最近的女武神。不多时,便在一堆废弃武器旁得见其踪迹,照旧开启无畏之躯抡起永恒大剑击杀后,驱神令便化作同昨日无甚差别的龙气进入了背包。


       “睚眦的执念只是这个么?”如此简单的任务令我顿感乏味,偶然间想起瓦尔哈拉好像还有东西可能知道关于睚眦的具体故事,本着对龙蛋负责的态度,同时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决定破费找那只黑鸡问问。仔细数够并将一百八十枚古代银币打包好后,我便带着龙蛋向着瓦尔哈拉进发。


       得益于传送阵的便利,不消多时我便来到了黑鸡面前。“你不是已经抽完六块石头和花园传送符文了吗?为什么今天又带着这么多银币来我这?不会是看我在这站得太辛苦想犒劳一下我吧?”

       “我***(贝雅方言),你话只说对了一半,这银币确实不是用来抽奖的,但你只要告诉我睚眦一族的相关事迹,这袋银币也不是不能给你。”我没好气地说道。

       听闻此言,黑鸡的眼中顿时交错闪烁着欣喜与胆怯两种情绪,但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银币的诱惑,以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道“这你可问对人了,不过我还是得压压声音,女武神们要是听见我在说她们当年吃瘪的事,说不准哪天在气头上就把我揍一顿出气。”

       黑鸡虽然对我噗嗤一笑的举动相当不满,但是看在银币的面子上,还是耐着性子讲起了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的故事:

       话说这睚眦一族也是无愧其名,在囚牛阵法失效之前就破开了女武神们的阵型,它们凭着囚牛最后的力量,将远程双子之外的四位持名女武神一并打至重伤。而后蜃主败退,喝令睚眦一族撤退,但却收效甚微。

       为何当时连蜃主的命令睚眦一族都不会听从呢?为何在其他八子都因蜃龙受创血脉力量削减的情况下只有它们依旧越战越勇?那是因为它们所衔之剑会不断吸收战争双方的杀戮之气从而不断强化使用者本身,最终变成丧失理智的杀戮机器,这也正是睚眦一族最终落败的根本原因。在如此多的杀气滋养之下,随蜃龙征战英灵殿的最后一只睚眦会成长到什么地步,蜃主自己也无从得知。

        最后女武神们不得已只能将其引诱至决斗之地,凭借着决斗之地自带的威能压制,最终以“四柄巨斧断其肢,一柄巨剑斩其首”的方式才堪堪赋之以死亡。倘若那时睚眦一族最后的战士若是还保留几分理智,也不至于落入如此拙劣的圈套。


       但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

       后来为了纪念这一壮举,那四柄巨斧和那柄巨剑便一直留存在决斗之地。现如今瓦尔哈拉这到处可见的废弃武器,女武神之间对练的损耗其实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绝大部分都是睚眦一族当年与之死斗的结果。至于为什么这些武器废弃于此而没有拿去重铸,这就和睚眦一族的执念密切相关。

       它们的执念之深,甚至已经波及到了武器本身,使用这种废弃武器重铸之物,都带着一股只针对女武神的狂暴杀意,若是后来者用于战斗,甚至有概率被杀意操控,进而对同胞大加伐戮。若是将这些东西交由他人处置,又恐日后有被居心不良者利用,进而造成又一次浩劫,加之芙蕾雅与蜃龙的战斗中受创严重,故而失去了驱散这一执念的力量。久而久之,这些武器便闲置至今。

       后来蜃主携众龙子败退至星海之上,与星神麾下的生物争夺着生存空间。奈何那一战的创伤实在太大,睚眦一族的血脉十不存一,其中大多数还是因为实力不够没有参加那场战争才得以幸存。据说后来睚眦和嘲风两族最后的血脉传承,都一并钻入了蜃主之梦,至今了无音讯。

       “难得可靠一次嘛,我向来也是信守承诺之人,这一大袋银币你可要拿稳咯!”我故意扯去系着袋口的绳子,将其大力抛向黑鸡,不出我所料,古代银币果然散落一地,引来了一大堆维京海雀哄抢,黑鸡嘴里一边不停喊着“我的!我的!”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将银币收入囊中。“谁叫你总在我抽银币十连的使劲给我塞垃圾,古代金币不给也就算了,连星核结晶都没几个!略略略略!”旋即便扮了个鬼脸潇洒离去。

       “这黑鸡说的应该基本都是真的,和储音螺所述基本吻合。小家伙,这下没亏待你吧?你要是孵化出来飞行速度太低,嘿嘿,到时候高低揉烂你的小脸!”冒险家一边抱着龙蛋默默念叨道。

 嘲风之章——我见崩毁之兆

       “喏,这是今天给小家伙讲故事要用的。”语毕,龙女便向我手中放入了一枚不知何种树木制成的令牌。

       “寻找嘲风遗留的痕迹。”令牌如是记载道。“这个简单,嘲风最标志性的东西无非是羽毛,难怪我昨天摸那些石头上的白羽毛没反应,想来应该是需要此物为载体,方可知晓其来龙去脉。”我默默嘟囔着说。

       “这都一炷香的功夫了,怎么还没看见白羽毛啊?今天做嘲风任务的人也太多了吧?”

旧日歌姬一边默默牵着我的手飞过各个小平台,一边帮我寻找着白羽的踪影。“卟噜卟噜!”“就是它!你太棒了库露娜!”旋即我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那根白羽,最终也是赶在他人之前与其共鸣成功。

       不出我所料,令牌也是化作一道龙气钻入了背包。同时一股精纯的能量也钻入了我的脑海,灼热的刺痛感觉旋即从脑海中传来,旧日歌姬眼见我重心不稳,连忙将我裹住并从半空中紧急降落,随后便在一旁静待我恢复。

       “来者何人?所求为何?”等候良久,脑海中方才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一介凡夫俗子,今受他人嘱托,欲助一龙族后辈遍访九子,以丰富其阅历,望前辈成全。敢问前辈是何方神圣?”我喃喃道。

       “吾乃嘲风残存于世间的部分意识,有幸得遇贵人以特殊工艺制成令牌才得以留存于世,现今还能助力同族修行,也算好事一桩。人族后辈,忍着点,我接下来便给付你所求之物。”

       “敬请赐教。”

       灼热感越发强烈,我的脸色也随之逐渐变得苍白,旧日歌姬察觉我的状态不太对劲,起身便准备向其他冒险家求助,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她这才安静下来。

       平息完外界的动静后,我才得以集中精力阅读这一庞大的信息流。随着我逐步将其抽丝剥茧,嘲风一族的前世今生也随之浮现在我眼前。

       嘲风一族好望,族中出类拔萃者,甚至可以未卜先知,但所卜越是遥远盛大,其所见越是扑朔迷离。早在蜃主征战前夕,我们就曾为此战进行过卜算,只得见一缕不甘,却不知其所属。

        想来战场瞬息万变,种种情绪鱼龙混杂,加之未卜先知这一能力对精气神的消耗巨大,且无法得知其准确应验时间,我们也就未把这一卜算结果放在心上。

       十几年前嘲风举全族之力为众龙子之气运卜算,虽得见一崩毁之兆,却迟迟未能应验,众龙子也就仅仅只是刚开始提心吊胆过了两年,随后便开始质疑这一卜算的准确性。乃至现在,那则卜算也只是化作了各龙子修行之余的谈资,并无多少信众。

       虽有未卜先知之能,嘲风却不知这缕悔恨源于蜃龙本体。卜算必定应验的特性以及与卜算的相关限制,嘲风也是在那则预言应验后才得以窥其全貌。

       是日囚牛身陨,九子变阵,睚眦破军,嘲风落羽,衔接重甲的命运丝线四散而飞,一切都看起来相当顺利,殊不知,这正是那则预言应验的开始。

       那些散落的命运丝线仅在地面作了短暂停留,便诡异地重新漂浮而起,只不过并非是去修复原主人的盔甲,而是宛若朝圣一般向上方主战场徐徐前进,并且其色泽也逐渐由嫩黄转为纯白。

        一部分嘲风望向上方战场。



        芙蕾雅眼底闪过一抹悲怆,她知道这是冈格尼尔启用前的必要准备,即必须以将死之人馈赠的命运丝线作引导,或以施展者虚弱数日为代价,方可激发此神器必中之特性。她不明白为什么蜃龙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顶着非主场作战的劣势前来进犯。

       她承认蜃龙的确有几分能耐,她在战斗一开始便施展了不弱于冈格尼尔威能的杀招,但蜃龙却狡猾地以幻术化作她至亲之人的模样,芙蕾雅受幻术影响,最终被其侥幸避开。而后蜃龙更是在这云海之上强行借用山河之力对芙蕾雅频频施压,还时不时将下方战场的惨状利用幻术展现于我面前企图扰我心神。

       眼见芙蕾雅与蜃龙的战斗即将进入僵持阶段,芙蕾雅心念一动,冈格尼尔之枪便从虚空中应召而来。当她向世界树之枝制成的枪柄中注入足够能量的时候,那些宛若朝圣的命运丝线也随之响应,将必中之枪与目标紧密牵连了起来。与此同时,蜃龙也不再使用幻术伪装,而是盘起身躯,紧竖龙鳞,并祭出了它在高空强行借用山河之力所凭借的至宝——应龙逆鳞。

       下方战场。

       嘲风虽然疑惑这一奇特景象,但也深知自己的力量只配在面前的战场拼杀。尽管尝试过利用羽翼牵引气流以紊乱丝线的行进路线,但却收效甚微。但就当嘲风准备施展第二轮告死之羽以彻底结束战斗的时候,那崩毁之兆的谜底却倏然揭晓。

       蜃主败了。

       九子血脉的力量起源,东方龙族的一方巨擘,世间幻术的集大成者,败了。

       败于贪婪,败于自负,败于冈格尼尔。它妄想一人独占神灵统御之地,于是将黑龙现身时机调转至太阳纪,它低估了必中之枪的威能企图硬抗,最终落得龙鳞崩解龙身贯穿之伤。

        嘲风一族的记忆到这里告一段落,蜃主携众龙子流离星海的后续,我也在储音螺中了解了一些碎片。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旋即便将之前所得龙气注入龙蛋。不多时,龙蛋便传来了一股细微的震动,却还是和与前两日一样渐渐平复。

        “管不了那么多了,星海鱼灵还没攒够保底饲料呢,还是多找找吧。”随后便重新牵起旧日歌姬的手开始了冒险。

蒲牢之章——我闻哀悼之声

       “今日任务可能要花点时间哦,不过我相信对于守护贝雅的你来说还是不成问题,请携此物于这一方天地感悟蒲牢之力。”龙女说完便递给我一个特殊的储音螺。

       我依旧双手接过。

       “蒲牢之力?花时间?”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上至北境高空的渡鸦符文石,下至伊莱恩沙漠的尘封圣甲虫,和繁重一词挂钩的行为,想必只有击败指定数量的相关生物了。

       “也不知道这随处可见的蒲牢一族藏着些什么故事,不过这波刷完应该是要去一趟沉沙神殿修理装备了。”我一边刷着水蟾一边喃喃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储音螺忽然震动了一下,旋即又迅速安静下去。“估计快好了吧,但是这漫山遍野的全是刷水蟾的同行,有点头疼啊喂。”由于长时间没找到空余的水蟾点位,身旁的祈愿灵翼甚至无聊到开始翻筋斗以打发时间。

      “应该是最后一只了。”语毕,储音螺消失,龙气同往日一样进入了背包。但是并无昨日那般异象产生,我无奈地掏出了龙蛋并将刚刚所获龙气注入其中,并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龙蛋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幅度震动起来,眼见就要从我手中脱出,我这才回过神来,在龙蛋即将与龙髓石相撞之前重新抱稳了龙蛋。

      “难道今天就要孵化成功了吗?”可惜事与愿违,一番动静过后既没有什么奇特的音乐响起,也没有什么龙族意识钻进我脑子里说话。无奈之下,我只能找龙女求助。毕竟东西是她给的,总归比我有办法。

       “冒险家果然聪慧过人,这次我确实有办法解析伴随蒲牢之力注入龙蛋的信息,这是因为代表蒲牢之力在促进孵化的同时,也表现出对龙宝宝传达某种信息的急切欲望,否则我可能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语毕,龙女便开始一边结印解析,一边向我缓缓讲起了代表蒲牢之力的龙气所附带的信息。

       蒲牢好鸣,善扩音,其声音又分为两种,其中一种是常见的声音,凡天下生灵皆可闻之,另一种则被称为脉语,只有龙族后裔方能听到。虽然蒲牢胆小如豆,尤惧鲸鱼,但是它在九子征战和日常修行中所起到的作用却不容小觑。其一是囚牛一族阵法依赖其进行增幅;其二是狻猊一族调兵遣将需要通过蒲牢的脉语传达到位但又要保证敌方无从知晓;其三则是蒲牢一族能与另外八子共感,故而也是蜃龙解决众龙子之间琐碎矛盾的不二助手,也是蜃龙了解九子状态的重要渠道。

       后来蜃龙落败,龙宫也对蜃龙骨肉冷眼相待。迫于无奈,蜃龙只能携众龙子于星海中探寻可栖之枝,不料星海环境的恶劣程度远超蜃龙预期,加之噬星兽不断侵蚀,蒲牢向蜃龙反映的情况也是每况愈下,若是蜃龙继续放任局面这般发展下去,九子血脉怕是和沉江之舟无甚差别,只能慢慢迈向枯朽。

        蜃龙虽有护佑之心,奈何自身本就是强弩之末,那一战过后,它能给予众龙子的庇护,再不复往昔那般强大。

       “如今这番惨象因我一时自负而起,虽有黑龙从中作梗,但苦果已成既定事实。而本质上是无辜者的你们不应被株连,更不该于星海中憋屈溺毙。你们体内虽奔涌着罪人的血液,但不代表你们丧失了重新来过的条件,日后我也不再会有对你们发号施令的机会,你们也应当对万物建立起独立的认知,你们,比我更值得存活于这世间。”

       这是蜃龙托付蒲牢一族转达的最后一则脉语,随后因为长期的庇护消耗,散尽了神识与法力,仅余梦境。

       蒲牢一族自那之后,便逐渐丧失了与蜃龙的联系,直至今日,这蒲牢之力中关于蜃龙的一切,也只剩那则脉语和无尽的叹息。

       阅毕,那一声声叹息好似迈过时空的水汽,重新响起在这一方水潭上。我和龙女缄口不言,半晌过后,昔日的冒险伙伴前来邀请我参加今晚的篝火晚会,这才撬开这长久的沉默。

       “毕竟再怎么注视过去,也无法看到更多的可能性了,敖璃,明日再会。”语毕,我便牵起旧日歌姬的手,迅速向着晚会地点赶去。

狻猊之章——我承一族之伤

       拂晓之时,我便前去老地方会见敖璃,龙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于我一令符咒,并嘱托我前往水月台角落的狻猊雕像旁静坐,借以感悟其力量。想必现在现在大陆上都艳阳高照了,这破符咒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可能是昨晚篝火晚会玩得太嗨,不多时,我便抱着龙蛋沉沉睡去。

       “人类,能不能请把你身上的烟花在雕像正前方十米处点燃?”正抱着龙蛋的酣睡的我猛然被一个陌生声音惊醒,几秒后我便反应过来,迅速查看了一遍背包,但却并未找到熟悉的龙气。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重复着方才我未能听清的话。

       “烟花?昨天抽礼盒倒是开出来几个,还没来得及放进水晶储物柜。”雕像闻言,惊喜若狂地说道:“快让老夫瞧瞧,上次欣赏人类的烟花,还是我刚出生不久的时候。你来此处想必是求取何物,这一方小天地我可是老大,等满足了老夫眼瘾,老夫必定倾囊相助!”

       无奈照作。

       谁知这老东西还不知足,又来询问我这几百年来发生的奇闻异事,我依旧是耐着性子将我所了解的贝雅大陆历史一一讲述。在老东西第三次开口前,我抢先说完了我此行的目的。

       “年轻人,不要这么着急嘛,好歹得给你怀里那位后辈立一个尊老爱幼的榜样啊。有道是‘事不过三’,再满足我一个愿望,告诉我现在其他八子的状况。”

       我如实告之。

       “哈哈哈哈,终究是天无绝人之路,九子总算有了一点繁荣的迹象了,那么老夫接下来也满足你的要求。”话音刚落,一纸符咒便化作了龙气,那个声音也随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在瓦尔哈拉那一战中,芙蕾雅与蜃主两败俱伤,但英灵圣殿终究不是龙族的主场,芙蕾雅凭借场地之便,迅速将女武神们重新集结起来,一边集结着剩余力量围杀着睚眦一族,一边号令着弓手对败逃的众龙子放出无数冷箭。

       由于蜃主重伤,除睚眦之外的众龙子血脉力量均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削弱,处境十分被动。而女武神们的箭矢所向,却只有狻猊一族。因为她们深知指挥者对军队的重要性,于是抓紧机会对这一族群赶尽杀绝,哪怕再把箭矢偏那么一寸便能射杀撕碎自己战友身体的恶兽。

       经此一役,狻猊一族遭受重创,仅有零星个体从那场屠杀中下侥幸捡得一条性命。但大多也因为伤势太重,加之星海的噬星兽侵蚀,幸存者也基本溺毙于星海之上。唯一存活的个体,血肉也不复存在,而是借狴犴的力量寄宿于这雕像之上。


       这便是我的由来。

       在蜃主退居星海的漫长时间里,我便一直以狻猊一族最后火种的身份沉眠于此。

       一族苦果,却只剩眼前的这座雕像独自承担,我不免有些唏嘘。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有过多停留的理由,毕竟我也不是只有孵龙蛋这一件事要忙。但是在临走之前,我还是委托了敖璃为狻猊去寻找解闷之物,希望敖璃能带给我想要的答案。

(后四章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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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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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2楼202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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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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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202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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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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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2024-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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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的耳朵

7

写得好!下次多写点

5楼2024-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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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呀倌

40

写的好好,好看爱看

6楼2024-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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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迸涛扬

14

七律·龙生九子 戾气吹云落寞时,匹夫难渡霸王骑。 一言辜负江东楫,七步忧烦邺下悲。 斗战何须镌冷箭,讥评犹似撰谀辞。 平生默立庙堂侧,报复君臣不展眉。

7楼2024-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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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小说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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