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秋风来晚了，但写了总得发出来，不是吗？

至于为什么是少女，不是小女孩，那当然是因为......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圣诞雪夜里，一个穿着破旧而单薄的衣服的少女正赤脚走在冰冷的街道上，手中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几小盒火柴。

她深蓝的眼眸灵活的转动着，白发与雪花融为一体，机敏地寻找着路旁的行人，只为将自己的商品推销出去。

多年锻炼而出的商人的目光，让她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待宰羔......哦，不是，一个客人。

她飞快的跑过去，脸上带着看起来就心怀不轨的笑容，用自己以为最热情的声音喊道：

‘‘这位客人，你要买一个漂亮的雪...一盒火柴吗？’’

被推销的是一个大大的社畜，她脖子上系着一条围脖，向下看去，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深不见底的沟壑，手中握着一个纸杯，纸杯中的咖啡在寒冬中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她时不时的抿一口，驱散着身体的寒冷。

‘‘请问，这盒火柴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有，比如说它能为你带来光...’’

此时，社畜从那巨大的沟壑中掏出一个手电筒，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打开开关，一束光刺破了寂静的雪夜。

‘‘哦，竟然还能用！’’

她惊喜的说道。

少女急了眼，‘‘不止这样，它还能为你带来热...’

社畜又从沟壑中掏出两个热贴，将一个贴在胸前，而将另一个递给少女。

‘‘天太冷了，你穿的这么单薄，至少靠这个暖和一下吧’’

少女沉默的接过，贴在额头上，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更多的推销方式。

‘‘糟糕，要赶不上末班电车了。’’

这个好心的社畜急忙的走了，甚至忘了留下一个道别。

少女没来得及挽留，只能目送离去。

......

天上的雪下的愈发大了，如鹅毛在此界飞扬。

少女走在落了厚雪的街道上，仍四处看着路旁的心灵。

她的脚步又轻快了起来，很显然，她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

一个赤瞳白发的女人走在街上，她身上的白绫华衣比少女的还要单薄，但铺天盖地的风雪影响不到她半分，纷纷让路，似乎是有意避她而去。

她静静的走着，神态从容而悠闲。

‘‘这位客人，您要来一盒火柴吗？’’

‘‘吾不惧这寒天雪夜，行路也只需观天光指引，倒是汝需注意续寒抵暖’’

她手中掐出一个法诀，轻念了一声。

少女感觉身体不再感到寒冷，反而十分温暖。

‘‘尽早回去，莫行长路’’

说罢，她悄然离去，消失在这漫天风雪中。

......

少女没有气馁，继续寻找买主。

但这回她学聪明了，她只需找那些看起来普通，而且身上单薄不到什么也掏不出来的人。

照常理来说，在这么大的风雪里，还走在街上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但少女似乎很幸运，正有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粉发少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走着，学生制服相当的单薄，少女被冻的脸颊与鼻子通红，疼痛不断从任何一处暴露的肌肤上传来。

这绝对是可以成功的一端买卖，少女如此想着，拿出篮子里的火柴，向着粉发少女挥舞着。

‘‘那位客人，你要来一盒火柴吗？它会为你驱寒的，现在只要五枚金币哦。’’

‘‘请给我来一盒。’’

‘‘这样啊，那就便宜一......诶？’’

少女愣住了，五枚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学生从袋中掏出五枚金币，不加思索的递到少女的手中。

‘‘好..好....感谢光临，请拿好您的火柴。’’

少女连忙递过火柴，同时把五枚金币紧紧揣在衣兜里，生怕顾客反悔。

阔绰的学生接过火柴，拿出一根，将它划燃。

微弱的火光在寒夜中可以驱散无尽的阴霾，但仍脆弱不堪，在寒风中很快熄灭了。

学生脸上露出失望，少女有些不忍，想起那个温暖的奇怪屏障。

‘‘向我这里靠一点吧，商人注重顾客的使用体验。’’

她用身体遮住了风，学生得以用颤抖的手指划燃火柴。

微弱但温暖的火光再次亮起，学生的手稍微温暖了些，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

少女看到学生因痛楚而紧皱着眉头，本想安慰两句，但却看见微微轻起的嘴角。

少女十分疑惑，但紧接着，更让人疑惑的事情发生了。

她把所有的火柴都取了出来，全部划燃，一根根火柴所组成的火光散出夸张的热浪，扑在她脸上，让她感到了极致的疼痛。

少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火光与热浪刺痛了她的脸。

‘‘客人，您这是在.....干什么？’’

学生没有回答，目不斜视的盯着那燃烧的火舌，眼中闪过癫狂。

火柴很短，很快烧到了她的手指处，更加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刺耳狂乱的笑声，疯狂与火舌一起在她眼中跳动着。

少女连忙远离，本来蹿动的火舌在呼啸的寒风中又瞬间熄灭。

本来温暖的双手又受到刺骨的冰凉，疼痛反复堆叠，学生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她向前跑去，迎着刺骨的寒风，让手指接触到更多的冰雪。

学生脸上带着陶醉与潮红，随着癫狂的笑声消失在风雪中。

‘‘这位客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少女总感觉自己的火柴被玷污了，虽然它们本身也不太干净。

......

少女仍向前走着，他，她十分饥饿，想去买些东西吃。

长时间的饥饿使身体几乎透支，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寻求着某家还开张的店铺。

但正值深夜，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只剩路旁的灯光还坚定的守在风雪中。

体力不支，她昏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冰雪的呼啸声中夹杂着两个女声。

‘‘报告：检测前方有人类昏迷。’’

‘‘查看一下原因。’’

‘‘数据处理完成：目标体内糖分下降至历史最低，脑部能量供给不足导致昏迷。’’

‘‘还有其他吗？’’

‘‘目标周围存在恒温力场，无法分析，正在计算形成可能。’’

少女费力的抬起头，睁开眼睛，只看见两个娇小的身影正在谈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蓝发穿着研究服的人将手中的奇怪的仪器伸向少女的周围，而另一个眼中闪过宏大的数据流，头上的机械发卡时不时的扭动一下，在寒风中坦然自若。

‘‘嗯，熵值明显降低，连原子运动也减慢了....哦，你醒了？’’

少女本想问些什么，但饥饿让她连话都难说了。

‘‘提议：将手中的饮品给予目标137.71克，所提供糖分可维持目标最低生命活动体征两小时。’’

‘‘哎？我好不容易才顶着这么大的风雪出来，还才买到一杯的说...’’

‘‘提醒与警告：道德层面判断，生命大于奶茶价值，如若否决，则您的人性与三观优劣值将会显著降低，阿卡赛特将把此行为上传法庭。’’

‘‘唉，好吧...’’

身穿博士服的少女极不情愿的将吸管插上，送到少女嘴边。

‘‘记得留一点。’’

少女吸了起来，流入口中的奶茶还有点温热，甘甜平复着少女的饥饿感。

但紧接着，少女天蓝色的瞳孔猛然放大，她差不点把口中的奶茶吐出去。

‘‘解析：目标摄入糖分过快，引起身体应激性反应。’’

‘‘哎！别吐出来呀，好不容易才买来的，这可是最后一杯！’’

......

少女向她们打着手势表达感谢，奶茶甜到让她的嗓子都有些发哑了。

少女本想再推销下火柴，但那两个人早已走远。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仍继续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远处五颜六色的，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

那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缠着数不尽的彩灯与彩带，彩灯有规律的闪烁着，与上面那颗最大的星灯一起闪着耀眼的光芒，在寒夜中给予着微不足道的温暖。

周围仍想，响着圣诞节的乐曲，地上满是未被雪完全盖住的脚印，很显然，几个小时前，这里曾举行过一场盛大的狂欢。

少女仰头，望着圣诞树最上面的星灯，痴痴的想着。

少女很喜欢圣诞节，但圣诞节似乎不喜欢她，毕竟每当这个时候，少女的火柴往往一盒都卖不出去，还要被冻的瑟瑟发抖。

少女让自己不再想这些，闭上眼，聆听着圣诞节的旋律。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h。’’

忽然，旋律的节奏变慢了，歌声渐渐消沉。

少女沉浸在音乐中，没注意到这微小的改变。

灯闪烁的频率变慢，周围黑了起来。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lllll the...... wayyyyyyyyyy......‘’’

歌声断断续续的，旋律消失，人声顿的像是改变了一样。

少女没多想，天这么冷，播放器被冻坏也是无甚奇怪。

但紧接着，播放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划着铁皮的刺耳声，夹杂着低沉的絮语。

刺耳的声音使周围的彩灯全爆了，少女陷入一片黑暗中。

她忍不住捂住耳朵，但刺耳的声音仍在她耳边响着，那低沉的絮语仿佛是直接在她脑中响起的一般，像一把剪刀分割着她的意识。

低沉的絮语嘈杂了起来，如嬉笑，如辱骂，如哀哭，如讥讽，那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混沌，埋藏着最恐怖的恐怖。

正当少女将要崩溃的时候，有人高举起一盏油灯，那微小而沉稳的火光驱散了一切，所有混乱的声响都归于沉寂。

少女渐渐恢复意识，只看见另一个少女高举着油灯，身上穿的很厚，从毡帽下穿出，在背后垂下的章鱼触手让她看起来十分诡异，而最让人恐惧的莫过于她肩膀的有着黑色竖瞳的眼睛，几条微小的触手抱住它，时不时的转动表明他还是一个活物，狰狞的看一眼都会世界观都会崩溃几分。

‘‘你是谁？’’

少女惊恐的问道。

‘‘我是这里的巡夜人兼调查员，倒是你，在这么大的风雪里还不回家？’’

少女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

‘‘我....没有家’’

那个巡夜人看了看少女单薄而破旧的衣物，明白了什么。

但她什么也做不到，身为调查员的她不知道明天是否会被呓语侵蚀，自然也不需房屋作为住处，那只是徒增的念想。

少女一改之前的颓态，打了打脸庞，强打起灿烂的笑容。

‘‘这位客人，您要买一盒火柴吗？’’

巡夜人看着那个在风雪中仍然灿烂的笑容，本来安慰的话语全只能咽了下去。

她沉默了许久，看着少女篮子中那被风雪打湿了的火柴。

‘‘来一盒吧。’’

少女拿住火柴，发现它早已被风雪打湿。

‘‘客人，真是抱歉，火柴全湿透了。’’

‘‘湿了的我也要。’’

‘‘不，客人，流浪商人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少女深吸一口气。

‘‘一，不向客人出售损坏的商品’’

‘‘二，不强制客人买下不需要的商品’’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少女的话语在寒夜中如此的坚定。

‘‘三，流浪商人没有信誉，并以生命遵守以上两条’’

两个人在寂冷的雪夜中对视，一方的眼神坚定而诚恳，而一方只能哑口无言。

巡夜人叹了一口气。

‘‘您应该继续巡逻了，刚才有个奇怪的客人花五枚金币买了一盒火柴，还用来烧自己，您应该去追一下。’’

‘‘好的，我马上。’’

少女指了指来的方向。

‘‘请您快一些，夜要深了，雪也要更大了。’’

巡夜人紧紧盯住少女。

‘‘明天中午这里，我要来买一盒火柴。’’

她无比认真的说道。

少女怔住了，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好，我将在这里期待您的光临。’’

巡夜人也笑了，高举着油灯，消失在风雪中。

她决定了，等到明天，她要去买个房子。

因为那样的话，这一切一定会结束的。

......

少女望着满世界的银白色与几栋房子里还仍亮着灯光，心中又有了点希望与干劲。

但没走几步，她便摔倒在风雪中，饥饿又来折磨她了。

‘‘真就只有两个小时啊.....’’

少女站不起来了，于是费尽全力爬到圣诞树旁。

尽管灯泡全炸了，但缠绕着的丝带仍美丽动人。

少女努力将自己撑起来，后背靠着圣诞树，大口的喘着粗气。

额头上的热贴不发热了，那温暖的笼罩也在渐渐的消失，呓语又开始在她的耳边回响。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吗？’’

少女望向篮子中的火柴，拿出一盒，抽出一根滑动。

这根湿透了，即使少女将它划断，它也没有燃起。

少女没死心，她抽出五根一起滑动。

点燃了，但火光比一根干燥的火柴都要小上不少。

呓语消失，带来的温暖与光让少女痴迷。

脆弱的火苗在少女眼中跃动，她将手靠近，想更多的感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尽管少女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但稍微一靠近，那脆弱的火苗便立马熄灭了。

这五根火柴消失了它们的用处，湿透的黝黑的火柴梗被抛弃在这冰冷的雪夜里，在纯白无瑕的雪上突兀的存在着。

少女一次性划了一盒中剩下的所有火柴，火焰强了许多，看起来能烧一会。

透过火光，她看向前方的雪地。

意识突然涣散，她似乎看见一蓝一粉两个娇小的身影从火光中跳出，轻盈的踩在雪地上。

‘‘姐姐，快来追我啊！’’

‘‘笨蛋妹妹，别跑那么快，要不然会...’’

不等说完，这个看起来沉稳的少女反而平地摔在了雪地上。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寂。

摔在地上的少女先是趴了一会儿，随即起身坐在地上，默默的抱紧自己，将头埋下。

‘‘明明只想躺在床上把《西厢记》偷偷看完的，为什么我一定要出来....’’

她自闭了，嘴上止不住的嘟囔些什么。

‘‘姐姐，你衣服上全是雪哦！’’

俏皮而活泼的声音响起。

‘‘你以为是谁的错？’’

她立马站起，手上不知何时变出一把粉色的古剑。

‘‘站住，笨蛋妹妹，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

她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来呀，看看姐姐能不能追上我？’’

俏皮的身影头上顶着一把蓝色的古剑，保持着平衡，丝毫没有在意姐姐说的威胁性的话语。

两个娇小而灵动的身影在雪上追逐着，快速的闪动让她们只留下一瞬的或蓝或粉的影子，气急败坏的话语与和活泼开朗的笑声同时在圣诞树的周围响起。

拿着火柴的少女看着这一幕场景，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但她恍惚片刻，手中的火柴尽然熄灭了，那两个轻盈的身影悄然散去，化作漫天飞舞的雪花。

少女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漫天的冰雪。

她知道了什么，却只能沉默着再次滑动火柴。

这次她划了一整盒，那燃起的火焰更加稳固了。

在跳动的火光中，少女看见那圣诞树旁欢乐的人们，他们从火中跳出，在明亮的圣诞树旁唱着，跳着。

人们不分你我的尽情的歌舞，一同歌颂着这美妙的节日夜晚。

而在那舞动的人群中，一个纤细而美丽的蓝色身影，静静的走着。

她的脚步像是踩在另一个世界上，步伐典雅而轻盈，双手放于身前，而头颅正视前方，被寒风吹起的长发微微摇曳着，上面的花朵在风雪中仍然不失生机。

她仿佛是掌管美丽与优雅的神明降临于此，那天蓝色的眼瞳环视周围每一个歌舞着的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看向圣诞树，准确来说是看向圣诞树底的少女。

少女也注意到了她，但她什么也没有做，饥饿已经快要将她吞噬了。

少女只能静静的看着她走来，尽力维持着火焰的燃烧。

她走到少女的面前，少女得以看见她眼中的关切与询问。

她弯下腰，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少女明明知道了的，却还是把手向着她伸去。

当两人的手快要碰到的那一刹那，火柴熄灭了。

美丽的少女，歌舞的人们，以及那明亮的光又全消失了，只余无边无际的黑夜与肆虐的风雪。

而少女的手上只落下了一片雪花，然后悄无声息的融化。

少女伸出的手臂无力的垂下了，她只得苦笑着拿出篮中最后一盒火柴。

‘‘一切都要结束了。’’

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划燃所有火柴，这一次的火光最为明亮，笼罩住了少女的一切视线，眼中只余下那炙热的光芒。

从那耀眼的火光中，一个天使浮现出来，但女背后的翅膀是晶体状的，而头上的光环像是错乱的空间，组成了类似环的形状。

‘‘你是要来接我吗？’’

少女有气无力的询问着。

‘‘咳哼，天音同学....天使同学是来接你上天堂的，在临走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或想做的吗？虽然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少女看着这个不太正经的天使，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一堆没完没了的玩笑。

不就是玩笑吗？谁不会呀！少女如此想着。

于是啊，在那个寒冷的风雪夜中，在火柴的火焰将要消散之际，少女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天使，脸庞上露出最后的微笑，笑容淡然而解脱。

‘‘这位客人，你要来盒火柴吗？’’

.................

第二天早上，风雪肆虐后，人们正聚在圣诞树前，议论纷纷。

人们看见圣诞树下坐着一位少女，她的身前满是烧过的火柴，脸上带着微笑，仿佛经历了什么美好的事。

人们不禁为其悲哀，拿出家中的蜡烛与食物摆在少女面前，来祭奠这个在寒夜中受难的灵魂。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是想这么说的。

少女闻到食物的香气，睁开疲倦的眼皮，却看见一群人在他的面前摆上食物和蜡烛，祈祷着什么。

而人们看见少女醒来。被吓得全部逃走。

‘‘鬼，鬼啊！’’这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少女很疑惑，但她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见到在面前摆成一圈的食物。

‘‘应该是给我的吧？’’

少女拿起周围的食物，狼吞虎咽了起来，不一会少女就吃饱了。

少女擦了擦嘴，把剩下的食物装进篮子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积着的雪。

街上的商店全开张了，少女拿着那五枚金币，把身上所有地方都换了个新。

她想起了什么，像杂货铺的老板喊道，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老板，来盒火柴！’’

.......

我看着这篇被报社退回的故事，无奈的看向那位闷闷不乐的作家。

‘‘编辑，为什么我的故事还是被退回啊？这不合道理啊！’’

‘‘这无厘头的结局是什么呀？还有为什么这里的人物我都那么熟悉？’’

‘‘这个时候，编辑不应该安慰作家的吗？’’

‘‘你写成这样，让我怎么安慰你呀？！’’

我叹了口气，又看向那个不合常理的结局。

‘‘但也不是没有进步吗......’’

不知为何，我格外喜欢这个荒诞的结局。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

这一切都不再会结束。

（完）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无神的目光望向桌上，无力的跪下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咖啡凉掉了....我还没喝上一口......’’

（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秋风卒]

                                   （终）

图片提供：晓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