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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四号

127 浏览 · 2023-12-22

此文的时间线是在人偶师成为人偶师之前

结尾处时间变化有说明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一下下的挥剑,斩不断心中执念;一次次的厮杀,了不去滔天恨意。


   少年躺在雪中,漫天飞雪盖住他的身体,化作冰水流入伤口,少年恍若未觉。他的周围是十数只死亡的野狼,伤口不一,但尽是狰狞剑伤。


   他很累,因为跟狼群厮杀过;他的身体冰凉,因为躺在雪地;他的心正燃烧着,因为仇恨的热焰。


   他的手握着断剑,剑已卷刃,剑尖不见踪影。


   他放下断剑,摸索着,又握住胸口的狼牙,眼中迷茫渐消。


   他披着满身伤口,缓缓站立,冰雪覆盖之地,他在踏着;人性险恶之处,他已掠过。


   他在林中行着,冰凉的身躯使得行动僵硬,少年不觉,只兀自前行。


   待得灯火通明处,他转入小巷,拉出一张毛毯披在身上,静静的趴在角落。


   毛毯是用狼皮制成的,他的伤口慢慢在冰冷中愈合,结出痂。


   伤口不少,许多咬伤抓伤,但对比全身,还是显得少了。


   他没有钱,也不将杀掉的狼带回来卖,他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厮杀的快乐,让这种无以言表的快乐遮住他残破的过去。


   他不上药,只等到伤口结痂时再去厮杀。


   他没钱买食物,只兀自拿起便吃,就算被人拳打脚踢也不应声还手,默默的走过光明处,待在阴暗的角落。


   他就像一只流浪猫,隐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心中的谨慎不减;他又像一只猎豹,隐藏在腰间的利刃不出,等待着触怒的蠢货。


   除了一张毛毯,一身衣物,一柄断剑,一颗狼牙,还剩下一块磨刀石,一颗炽热的、难以愈合的心。


   他磨着剑,回荡在巷间的窸窣的声音似乎能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每次他都能感到无比平缓,似乎这就是天籁之音。


   这边的小巷很多,像他一样落魄的人更多,但如他一般有着超强剑术的人却没有。


   他睡了,抱着刚磨好的剑。睡前磨剑是他的习惯,以防敌人来袭时钝剑无力反抗,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他贪婪的呼吸渐渐平缓,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暖,尽是惨淡。


   熄掉的灯光徜徉在他的脑海,他又开始做梦了。


…………


   流转的结界魔法罩住庄园,呼啸的火焰冲破黑暗,咆哮着将人卷了进去。


   少年还在幼时,他很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浑身颤抖,两只脚软得厉害。


   忽然他听到妈妈的呼唤,他很高兴,他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他飞快的向妈妈跑去。


   可是妈妈被倒下的木梁压着,身后的火海一点点逼近,一只手已经被压断,另一只手朝他伸展着。


   他拉着妈妈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出来,可是力气太小,妈妈丝毫不动。


   他抬头一看,妈妈姣美的面容上划着数道伤痕,伤口外翻,狰狞得吓人。他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后退,他听得妈妈开始惨叫了,火海涌了上来,他怕极了,用不知哪来的力气疯狂的朝外跑去,直至庄园外。


   可就算跑到了庄园外,他依旧能听到内里骇人的惨叫,不止他的妈妈,还有许多家族的人。


   他不懂,只握着胸口处挂着的狼牙,静静的躲在结界魔法的角落。看着天上飞行的魔法使,他不懂,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放火烧掉他的家,他累了,静静的睡了去。


…………


   他醒了,手里抓着那颗狼牙。


   狼牙是他小时候爸爸送给他的。那天他险些在狼群嘴下丧命。爸爸杀掉所有的狼,并留下了一颗狼牙留作纪念,以示警戒,也是他家人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昨天晚上又梦到过去的事情,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


   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浑身的酸软已让他无力,他强撑着站起来,他饿了,他需要吃东西。


   走到街上,面包和鸡蛋烘培的味道已经散在各处,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但他无力支付。


   他走进一家面包店,静静的看着收银台边上的店长。店长显然认得他,这家伙总是白吃白喝,别人赶他既不跑,也不还手,甚至连喊叫都没有。


   店长很生气,清晨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这种贱货,他(店长)拿起扫把,将他(少年)赶了出去。


   他(少年)倒在地上,酸软的肌肉本已无力支撑,但他又强撑着站了起来,走到面包店门口。


   店长拿着扫把守在门口,冷眼看着他。这样的贫民在这里很多,根本不需要同情,也不能够给予食物,否则面包店会被这些贫民们冲垮。


   少年静静的看着店长,侧身向店长身边想要擦过去,却又被店长掀翻在地。他的动作很缓慢,与他昨夜杀狼时有极大的差别。


   他实在饿极了,这回倒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他静静的趴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地面。


   这时,两块白面包放在他的眼前,一名俏丽少女蹲在他身前,他不管不顾,抓起面包就啃了起来。


   在这里,一顿白面包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平常连黑面包都少见的他,今天却能吃上白面包,他明白,是眼前的少女赐予他的。


   少女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轻笑:“慢点吃,别噎到了。”


   少年满脸泪水,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感激的看向少女。谁料少女竟拿出一杯热牛奶递给他,他愣住了,但还是接了过来。


   牛奶很烫,但他一饮而尽,他冰冷的心因为这一杯牛奶渐渐融化,似作春泥,种下了爱情的初苗。


   他感受着自己内心的变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急忙一声感谢随后迅速跑走。


   他回到了巷角,用毯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明明刚刚喝过热牛奶,却似被冷风吹过一整夜般。


   他知道自己爱上了那名少女,她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明明只是两块面包和一杯牛奶,却让他坚硬的心软下来。


   可是他配不上她,他是贱民,是穷人的算不上的贱民,他什么都没有,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不能带她领略更美的风景。


   他浑浑噩噩,只觉身处极渊。


   他摸到胸前的狼牙,心中的激情渐渐消散,又一阵大雪飘来,将他的心冰封。可是在深处却也被封着一颗爱情的种子。


   他拿起断剑,向雪林走去,每到此处,他心中的仇恨便愈发浓烈,他悲戚。


   昨日的狼群尸体已被啃食变作白骨,他便往更深处走去。


   窸窣声中,他踏着积雪,浅浅一印,便走出两三米。他不住挥剑,将身前的枝叶尽皆斩落。


   他表现的像一只猎物,许多凶猛野兽都想要他的命,可他从未失手,将它们全都杀掉了。


   猎人想要捕猎,需要将自己伪装成猎物。这是他悟出来的。可是他需要的不是捕猎,只是厮杀,因此伪装成猎物吸引猎人倒也不错。


   前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清冷的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慢慢凑上去,用树木遮住身形,呼吸减缓。


   是一只老虎。受伤的老虎。此刻正拖着一只狼的尸体慢慢的前行,它身上的伤口慢慢流出鲜血,看来是刚刚战斗结束。


   他并未上前,因为他知道负伤的野兽比完好的更凶猛、更有血性,盲目上前可能会被反杀。


   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去。


   片刻,一条官道出现在他眼前,他无奈。有官道的地方很少有野兽出没,他只得换个方向。


   突然一行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他隐入树林。一辆马车从官道赶来,向着前方走去。那个方向是卢纳·利瑞托斯港口。


   一阵轻笑从马车中传来,他身形一僵,缓缓转过身去,这笑声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是那名少女,她要去港口吗?这样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少年这般想着,脚步已向马车施展开来。


   他的速度不慢,但明显没有马车快,只能看着马车隐入风雪中。


   他依旧向前走去,直视着前方,却连马车扬起的雪都看不到。


   他就这么走着,突然隐隐约约看得到马车,他欣然,加快了脚步。


   走近些,马车却被掀翻在地,拉车的两匹马身上燃着火焰,用脂肪作燃料燃烧的火焰静静响着噼啪声,空气中散出焦糊味。


   他不可置信,快速奔去,却见的两具尸体倒在车边,勉强能判断出是车夫的模样。


   他不觉,抢开车门,却不见那少女。


   他有些宽慰,或许少女没有出事。他看着边上的脚步,野兽般的本能促使他跟上去。


   他沿着脚步慢慢向前,脚步渐渐变深,忽然听见少女的哭泣声。


   他心中一紧,放慢了脚步,靠在树后探头,只见两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挟持着少女。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少女挣扎着,两人兀自架着她,又听得一人嘿嘿笑道:“不过是要拿你去做实验而已,不要慌张。做完实验,你会有很强的力量的!”那人声音充满了憧憬。


   少年大惊,紫袍人居然要拿活人做实验,而那人竟是那名少女。


   恚怒满溢!他抽出断剑,袭上树枝,几个纵跃间便跳到三人头顶,寒芒一闪,他的剑便划过两名紫袍人的喉咙。


   两朵血旗花自颈间冲出,洒在雪地一滴一点,如同点点绽放的粉梅。


   少女停止哭泣,眼前两人的尸体让她感到恐惧,未知的恐惧。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个萧瑟的背影。


   浑身破烂的白衣,带着陈年的血迹,无数的飞雪掩盖着他的脚步。再一回神,他的身影已然消失。


   少女兀自不觉,因为她认识这个人,早上还给过他食物,可她实在想不到早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的人,怎会变得如此犀利。


   她转身步入大道,回到马车前,看着两具尸体,长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火石,将马车和尸体尽皆烧去……


   少年的心在跳着,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长期以来的血肉纷争早已让他习惯,因此并没有太慌张。


   此刻他正隐在少女身后几米远。这个距离可以看到少女,也不至于被她发现,他觉得自己没资格与她并肩前行。


   就这么走着,直到港口,风雪渐化,踏在脚下的是坚硬的石地,潮汐的咸味早已散在空气中。


   虽然天色尚早,但港口中已有不少商贩,他跟着少女步入这从未踏足的领域,心中有些慌乱。


   他被拦了下来,因为他带着的剑。


   他握住胸前的狼牙,静静思索着,最后转身而去。


   他已送了一段路了,他不配再与她有命运的相接,他回去了。


   雪林中,他寻找着,身上的血迹是新鲜的,他敞着怀,任由风雪打在胸膛,任由野兽的利爪抓在胸膛。


   他闷着,一声长啸,体内的力量似乎都被这一啸带走。他爱着,却不得,他思索着,他本是伯爵之子,身世显赫。却遭大难,家族尽灭,而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不幸,但也察觉到了幕后凶手,但他没用,他体内没有魔力,所以只能依靠兵器。


   他恨着,恨那灭族凶手,恨自己身世不辛,恨自己爱而不得,他的心几乎死了,只装着那名少女。


   他狂吼着,一剑又一剑劈向早已冰凉的野兽尸体。


   他不能放下那名少女,他同样不能放下漫天的仇恨,他想要复仇,又想要获得那名少女的真心,他不甘。


   他回去了,这回带着野兽尸体。他将尸体卖掉了,卖了很多钱,能让他买很多白面包和热牛奶的钱,他不用,兀自买来几块冰冷的黑面包,他就着白雪吃着,怀里揣着百文金币。


   他开始捕猎了,为了钱而捕猎,但他没有用剑,反而打了一副拳套,这样厮杀的痛快能够延续很长时间。


   他需要钱,需要能够带着剑进入利瑞托斯的钱,他要寻找那名少女。


   他攒够了钱,身上依旧是带着血迹的白衣,但是更加破烂,只用肮脏的破布在洞上补齐,针线粗糙。


   是春天,他进了城,也找到了她,此刻她正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很是亲密。


   他的心破碎了,他长久以来的期待化为泡影,但他不忍伤害她,他隐藏着,每日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一起卿卿我我。


…………


   他打听到了少女的名字——华耶茜。


   他就这么在暗处陪着她,至今已有两年矣,但他没忘记灭族之仇,他抽着空调查,终于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从天空中的魔法使来查,察觉到魔法使不是魔女,是另一个家族的势力。


   他的家族叫作艾瑞亚家族,极具野心;同样具有野心的另一个家族叫作芙莫斯家族,也就是灭族的幕后凶手。


   两个家族本是同盟联手,以求掌控各路商道。谁料在一次协商不决后的夜晚,芙莫斯家族对艾瑞亚家族发动了猛攻,结界魔法遮住个中关节,让普通人只能看见平常的庄园(相当于障眼法,从结界外看是正常的),最后将其覆灭,而芙莫斯则成为当时势力最强大的家族。


   现在他也找到了芙莫斯家族,在利德·帕克街区有着占地最大的庄园,他也想要灭掉芙莫斯家族,但他没有那个能力。


   利德·帕克街区是利瑞托斯有名的富人区,治安队时常在各街区进行巡逻,而且芙莫斯家族内肯定也有魔法使,他很苦恼。


   看着少女渐渐长大,从刚开始的俏皮,再到成熟的端庄,他心中一丝波纹没有,他对她的爱已经上升到了崇拜,认为她是不可亵渎不可侵犯的存在。


   她要结婚了。丈夫的名字叫作罗莫尼斯·芙莫斯。(以后就称作罗莫尼斯)


   少年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他也四年没有进行过厮杀了,没有饥寒交加的压迫,没有身世仇恨的激发,他慢慢变的迟钝了。


   为了重新锻炼自己,他练就了一身飞刀技艺,虽不能百发百中,但速度极快,隐蔽性极强。


   少女嫁到了芙莫斯家族。他也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他依旧每天在芙莫斯家族的庄园外蹲守,却听到了噩耗。


   少女死了。死于意外事故。


   她的丈夫也死了。因为受不了少女死亡的打击,自杀了。


   他浑浑噩噩,找到了墓园里少女的墓碑,跟她的丈夫葬在一起。


   他就这么站着,看着。他内心深处冰封的种子也悄悄破碎了,他的心没了。


   他崩溃了,性情大变。他开始杀人,他在利德·帕克街区练习他的飞刀,用活人当靶子。


   他越是杀人,他心中的仇恨便越发浓烈,杀人也越来越多。


   终有一天,他被围了。


   利瑞托斯的教团和治安队当然注意到了最近频发的惨案,决定携手抓住凶手。于是教团联合治安队通过魔法,找到了少年。


   他厮杀,他用断剑,用飞刀。但是打不过。


   他从未见过泥土能从地上升起形成一堵墙,也没见过无端的藤蔓从墙间生出,缠住他的脚。


   但他见过那种火,火球、火龙、火柱。


   他知道那是魔法,那是将他家族尽灭的魔法。


   他斩断藤蔓,飞速逃走,在利瑞托斯待了四年,早已让他在隐藏方面的造诣臻入化境。


   他逃掉了。


   他恨极,他恨芙莫斯家族,恨治安队,恨教会。他想让他们覆灭。


   一个人也恰巧在这时找到了他。一身黑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声音癫狂。


   那人自称是个炼金术师,想做的事情跟少年一样。


   少年呵呵冷笑,长期以来的野兽本能让他感受到这个黑袍人极其危险。


   他抽出断剑,抢身上前,数十道幻影浮现,他出剑了。


   却听的“铛”的一声,他的剑被挡下来了,断了。


   而黑袍人所用的,只是魔法。


   他冷冷的盯着黑袍人,身子慢慢后退。他明白,能挡住他的剑,就一定能挡住他的飞刀,他打不过。


   那黑袍人却癫狂大笑:“哈哈哈哈!我可以挡住你的剑,不过是使用了魔法,我可以让你也能学习魔法,但你必须跟我一起覆灭利瑞托斯!”


   少年将信将疑,身子却不后退了:“我怎么信任你。”


   黑袍人停止笑声,慢慢揭下青铜面具。


   溃烂的腐肉显的深黑,外翻的伤口异常狰狞,黑袍人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就算少年长期与野兽厮杀,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脸,他不免有些慌张。


   “我这张脸是被芙莫斯家族的人毁掉的,嘿嘿,我仅仅是做了几个实验而已。”黑袍人阴森开口,尖锐的声线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黑袍人)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听到黑袍人提到芙莫斯家族,他心头一动,也许是拥有相同的敌人,让他稍稍放下了戒心。


   “覆灭利瑞托斯可不简单,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有办法。”少年皱眉,盯着黑袍人道。


   “嘿嘿,我是炼金术师啊,我也会魔法,我用活人进行实验,制作出了一个超强的东西,我叫它天基炮。一旦全力发动天基炮,它甚至可以将整个利瑞托斯贯穿!”黑袍人面具下的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声音因为天基炮的名字而颤抖。


   “我跟你合作要付出什么代价?”少年冷冷问道,他知道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原本是朋友,这里因为实际情况改变了一下),只有永恒的利益。


   黑袍人又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我自会安排一切!”


   少年看着他顿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同意。”


   黑袍人欣赏的看着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件黑袍丢给他:“穿上它吧,之后我就叫你四号了。”


   少年心头一动,问道:“前面三个是谁?”


   黑袍人转过身去,道:“我是一号,二号是一个女人,三号是一个魔女。走吧,我带你去基地……”(此刻人偶师刚刚成为人偶师)



黑袍人四号这是[学院危机!神之权杖,圣洁月光!]中的重要人物。

[学院危机!神之权杖,圣洁月光!]是我在[插班生征文]活动写的东西,我准备将其重新精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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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评论
只看楼主
正序
倒序

我是6氓

10

文中的剧情可能有点瑕疵,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吧

2楼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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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心事

23

3楼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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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月

29

4楼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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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6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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