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致电给我的前男友
说来冒昧,仅仅是翻看旧时的日记,稚嫩的字里藏满了爱意。他失联了很久,我也不敢去寻找他,不敢质问他为什么音信全无
在我的日记里夹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课偷偷传递的小纸条,学生卡,他画的铅笔画,还有同学录,有关他的单页
在那里我找到了他留下的电话,我一直不敢联系他,我卑微,怯懦,不敢听到他说抱歉
今天,我按下了那串数字,我想知道,他还好吗,仅仅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好几年的委屈让我有勇气质问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他说联系不到,说他回到我家住的小区,但是没能联系上,说没有我的电话,说在同一个县城两年没有遇到。细细推敲,话里只有欺骗,他联系的朋友全都是他自己认识的朋友,我们共同的好友他一句都没过问。甚至我还托共同的朋友替我捎话,却是石沉大海整整6年。至于县城里的偶遇,缘分哪有只眷顾你一人。
他说,视频吧,好久不见。打开摄像头的那一瞬间我瞪大了双眼,他可以是某个相亲普信男是让人讨厌的上司是贱兮兮的亲戚,唯独不能是我那白茶薄荷味的少年郎。他高傲又刻薄,高高在上指指点点的样子,鄙夷不屑的神情,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市侩又粗鄙,眼中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警惕,你在警惕什么?是怕我贪图你公务员的身份,贪图你家有房车存款,贪图你孤身一人未有婚配?他说,你要是没有编制别和我说话了,他是笑着说的,真心实意,我是笑着答应的,连连说哪敢攀附,马上划清界限,心里确实如明镜止水。
我爱的少年,他已经永远的死在那个离开的黑夜,在他头也不回的踏入黑暗的时候属于我的少年他已经死了,我早就应该知道,我早就应该埋葬掉他,在哪个黑漆漆的冬夜,带我炽热的爱一同深埋在废墟。
我自认为,哪怕无情也有一场相识,只是我忘记了,六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明朗的男孩变成市侩油腻的普通男性。
他是爱过的客,不过是惊鸿一顾,误我半载光阴